成蟜与嬴政藏在暗处,将方才郑国与细作“叫板”的场面看的一清一楚。
成蟜笑眯眯的道“这个郑国,还算是有些良心的。”
嬴政点点头,随即眯起眼目,凝视着细作消失的黑暗“这个细作留不得。”
成蟜道“诶哥哥,你若是杀了他,韩国少了一个细作,肯定会派遣另外的细作过来,防不胜防,不如我给他委派个工作,让他没空出来作妖,如何”
嬴政挑眉道“工作甚么工作”
成蟜笑眯眯的道“这个嘛一会子就知道了。”
细作气愤的离开,本想混在人群之中,却听有人道“你你说的就是你,看甚么呢,还不过来”
细作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小君子在唤自己,可不是嬴政眼前的大红人成蟜么
成蟜年纪轻轻,却已经在司行做第一把交椅,成为了秦国的上卿大夫,还跟着嬴政打过仗,出使过各个国家。
细作谨慎的走过去,赔笑道“大司行,您有甚么吩咐”
“倒酒。”成蟜用手指敲了敲案几。
细作很是奇怪,为何大司行突然叫自己给他倒酒成蟜身边就有仆役,还有亲随,这么多人伺候着,偏偏把自己叫过来,难道
细作谨慎的给成蟜倒酒,眼看着羽觞耳杯便要注满,成蟜突然伸手过去,细作还在倒酒,一个没留神便将酒水洒在成蟜的袖袍之上。
“哎呀”成蟜浮夸的喊了一声,使劲抖着自己的袖袍“你做甚么故意洒我一身是罢”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细作咕咚跪在地上,分明是成蟜自己伸手过来,但细作身为一个仆役,也不敢叫板。
成蟜昂着头,叉着腰,一副矜贵小君子的模样,无理取闹的道“你就是故意洒了我一身,还说甚么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
“小人小人”
成蟜是秦王面前的大红人,走到何处都是焦点,更别说成蟜这般高声大喊了,所
有人都投来目光。
王翦也发现了混乱,赶紧走过来,道“大行人”
“王翦大哥你来得正好,”成蟜指着自己袖袍上湿漉漉的酒渍,道“这身衣裳,可是王上赏赐,老值钱了如今就被你家这不中用的仆役弄脏了,王翦大哥,你说怎么办罢”
“这”王翦挠了挠后脑勺。
成蟜道“这样罢,我也不难为你们,王翦大哥,这个仆役笨手笨脚的,不适合在院子里活动,今日是冲撞了蟜,蟜慈眉善目的也不记仇,若是明日冲撞了旁人,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旁人一看,成蟜这样斤斤计较的模样,还慈眉善目呢
不过王翦倒是觉得成蟜说的有道理,他平日里也不在家,不知家中的仆役到底是个甚么模样,疏于管教。
成蟜继续道“王翦大哥你便将这个仆役,送到后面去挑粪。”
“挑、挑粪”细作瞠目结舌。
成蟜笑眯眯的,笑出两个甜蜜的酒窝,道“对啊,挑粪,你为人这般的笨,挑粪对于你来说,最为合适了。”
成蟜打得便是这主意,韩国你不是送细作来么就让你的细作去挑粪,挑粪这个活计又脏又累,每日里见到的人也就那么多,成蟜就不信了,你挑粪还能挑出甚么国家机密来透露给韩国。
细作我在韩国也是有头有脸的小君子,怎么可以挑粪
成蟜微笑“怎么让你挑粪,还委屈你了你是谁家的小公子,谁家的小君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