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和李斯等了一会子,还是不见韩非前来,李斯微笑道“怕是韩公子被甚么事情给耽搁住了。”
成蟜深知韩非的为人,合该不是上班第一天就托大的人,因此有些担心,道“蟜出去看看。”
李斯立刻也站起身来,道“大行令,斯与您一同罢。”
二人出了政事堂,本想朝着宫门的方向去找,再去公车署看看,哪知道走了几步,成蟜敏锐的听到角落的方向传来一阵喝骂之声,立刻寻声而去。
便看到几个卿大夫将韩非堵在章台宫的墙角,从韩非手中将简牍抢夺过来,劈手砸在韩非脸上。
“嘶”韩非吃痛,连忙捂住自己的面颊。
另有几个卿大夫拳打脚踢,嘴里喝骂着“一个韩国来的外臣,算甚么
东西你也敢与咱们李大夫争宠”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看看你配是不配”
“我听说韩国一直侍奉赵国,如今突然来侍奉咱们秦国,怕不是不怀好意罢”
韩非护着自己的简牍,将简牍抱在怀中,被几个卿大夫瞬间踢倒在地上,额角一片淤青,被简牍划伤的脸面甚至流血了。
“住手”成蟜冷喝一声。
几个卿大夫没想到这里如此偏僻,竟还能被发现,吓得一时慌乱了神儿。
成蟜跑过去,将韩非从地上扶起来,韩非顾不得自己的伤痛,爱惜的抚摸着被自己保护起来的简牍。
李斯将一卷简牍捡起来,递到韩非手中,呵斥道“您们这是做甚么”
几个卿大夫都是与李斯关系亲近之人,有的甚至是李斯的门客,道“李大夫,我们也是着实看不过去您在秦国兢兢业业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混出个舍人,跟随成小君子接待使团,可他呢他韩非是个甚么东西一个死结巴也能入仕了还与李大夫您平起平坐,我们是为您打抱不平”
李斯眯起眼目道“住口韩公子乃不可多得的名士,文采出众,又是王上钦点的使者,你们不必仗着我的借口做幌子。”
几个卿大夫被点破了心声,默默垂着头不敢出声,李斯又道“今日之事,你们自去政事堂禀明领罚,你们便算是我的门客,我也不会姑息偏袒。”
卿大夫们十足愤恨的瞪了一眼韩非,但是没有法子,灰头土脸的前去领罚了。
成蟜道“韩公子,你的面颊还在流血,我带你去找医士包扎一下罢。”
韩非本想推脱,成蟜对李斯道“李大夫,劳烦你去政事堂说一声,今日的堂议推迟到下午。”
李斯拱手道“成小君子不必担心,我这就去。”
成蟜急忙扶着韩非去包扎伤口,李斯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目,并没有立刻往政事堂而去,而是往章台宫的路寝而去。
嬴政批看文书有些疲乏,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便听寺人道“王上,李斯舍人求见。”
嬴政道“叫他进来。”
李斯走进来,咕咚直接跪在上,摘下官帽磕了两个头,这是请罪的礼节。
嬴政挑眉“李斯,你这是哪出”
李斯恭敬的道“王上,李斯有罪”
李斯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李斯管教不严,致使门客欺压同僚,还请王上责罚。”
“罢了,”嬴政道“嫉妒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左右的韩公子伤势如何”
李斯谢恩之后,这才站起身来,面容微动,道“韩公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