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折返回来,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大喊“王上大事不好了若敖成蟜他他叛变投赵了”
“甚么”
“成蟜叛变了”
“怎么可能大行人不是刚刚令人传来与韩国会盟成功的消息么怎么会突然叛变投赵,这不合情也不合理啊”
“是啊是啊”
嬴政脑海中嗡的一声,上辈子便是在攻打赵国之时,传来幼弟公子成蟜叛变投赵的消息。
而眼下,历史仿佛重新上演,虽然会有出入,但最终走上了正轨。
嬴政眯起眼目,沙哑的道“寡人不信。”
“王上千真万确啊”樊於期信誓旦旦的道“秦军使团悉数被俘,倘或不是若敖成蟜投赵,我大军如何会悉数被俘啊”
“王上若是不信,”樊於期还有后话“这里有一名从使团中侥幸逃出的士兵,王上大可以问问他。”
樊於期身后的队伍中,跟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士兵,两个黑甲武士架着士兵走过来。
嬴政眯眼看向那士兵,道“樊将军说寡人的大行人叛变了,可有此事,如实讲来。”
“王上王上”士兵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道“大行人若敖成蟜叛变投赵,千真万确啊小人亲眼所见”
王翦呵斥道“大行人既要叛变投赵,为何还与韩国和谈你这样说辞,不觉得自相矛盾么”
士兵磕头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啊王上与将军有所不知,其实大行人与韩谈判,也是叛变其中的一环韩国根本没有与我秦国联盟的意思,只是假意让大行人传出联盟的好消息,结果结果韩人与大行人却引着我秦军的使团走入山谷,山谷早就埋伏好了赵国的伏兵,我秦军没有防备,加之大行人根本不打算抵抗,虽魏公子与晋良将军拼死一战,却却还是不敌,如今魏公子与晋良将军被俘,我秦军使团也悉数被俘,小人拼死突围,这才勉强杀出重围,为王上报信呐”
卿大夫们一听,登时窃窃私语起来“大行人当真叛变了”
“魏公子和晋良将军都被赵军抓了去,这可怎么是好”
“看来韩国也要与咱们为敌如今这情况,岂不是腹背受敌么”
“这可如何是好啊”
嬴政眯起眼目,若说上辈子的成蟜叛变,嬴政不得不信,但这辈子的成蟜,已然不是当年的成蟜,嬴政最信任之人不过如此,绝不相信成蟜会背叛自己投靠赵国。
嬴政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王翦,你速速派人前去探查,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探查。”
“是,王上”
樊於期拱手道“王上,这您难道是不信任卑将,不信任浴血拼杀回来送信的将士么”
嬴政幽幽的道“寡人如何能不信任樊将军呢樊将军是我秦国的老将,论起资
历与头等来,寡人都要自叹不如。寡人并非不信任樊将军5,而是此事重大,必须小心谨慎行事,唯恐是赵国的离间之计。”
“来人,”嬴政滴水不漏的堵住樊於期的话头,黑色的袖袍一展,指向那士兵道“将士兵带回去,请医士好生诊治,寡人还要亲自问话。”
王翦立刻会意,令人将士兵带走,那士兵显然有些慌张,还回头看了樊於期两眼,这才被带走。
嬴政的当务之急便是安抚卿大夫们,赵军偷袭,公子无忌和晋良深陷伏兵,生死未卜,一下子失去了两名得力干将,成蟜又被盖上了投敌的名头,秦军士气必然受到影响。
嬴政安抚了卿大夫们,震慑军威之后,立刻匆匆回到幕府大帐,他走进去,王翦已然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