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哪里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拱手道“楚公子,前些日子,蟜还要多谢楚公子的搭救。”
“谢我”公子文治道“不必谢我,便是个阿猫阿狗掉入水中,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成蟜知道他嘴硬心软,笑了笑道“还是要多谢楚公子。”
公子文治此人吃软不吃硬,眼看着成蟜如此客气,自己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干巴巴的道“你来做甚么别说是路过”
成蟜道“自然不是路过,其实蟜是来特意拜访国相的。”
“拜访我哥”公子文治狐疑的打量起成蟜,随即露出一脸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来勾引我哥的罢”
成蟜“”
“我警告你”公子文治道“我哥一把年纪还不成家,并不
是因着他喜好南风”
成蟜“”这是亲弟弟么,怎么会说自家哥哥“一把年纪”,公子琮听到了可能会哭的
公子琮比公子文治要年长许多,七年之前便已三十而立,如今却还是孑然一身,除了他有一个“拖油瓶”的弟弟之外,其实公子琮这辈子便没打算成家。
公子琮乃是楚人,他身后有一大帮子楚派的势力,虽如今楚派被削弱的大不如从前,但很多楚派之人还在想着怎么将芈家发扬光大,公子琮不成家,便不会有子嗣,楚派便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对于公子琮来说,是明哲保身的选择。
成蟜尴尬的道“楚公子,你多虑了,蟜没有这个意思,今日蟜前来寻国相,是有关于楚国大行人的要事禀报。”
“就你能有甚么要紧事”公子文治不屑“不过是一些邪媚之事罢了”
他说着,上下打量成蟜,又道“实话告诉你罢,就你这姿色,也不要上赶着巴结与本公子,本公子绝不吃你这一套”
成蟜“”
成蟜揉了揉额角,真真儿是拿公子文治没辙了。
不过转念一想,公子文治也算是个性情中人,没甚么坏心眼子,其实心眼子也很少,他是这个秦廷之中,心机最浅,最没有疑心病的人,绝对没有之一。
若是
成蟜挑了挑眉,若是能将公子文治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往后里有公子文治的帮忙,自己与嬴政也方便相认,可信度更高不是么
“其实”成蟜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告诉楚公子一个小秘密,其实我便是秦主的幼弟,公子成蟜。”
“哈哈哈哈”公子文治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本公子是痴子不成你可知晓,这些年来冒充公子成蟜的人有多少借尸还魂的,突然诈尸的都不少,不过说真的,像你这样儿,生得模样相似,又把名字改了,还真是做足了功夫呐不容易”
成蟜平静的看着嘲笑自己的公子文治,道“楚公子不信”
“信”公子文治道“你若是公子成蟜,我便跪下来喊你阿爹再给你磕仨儿头”
成蟜挑唇一笑“楚公子穿过女服,可有这回事儿”
“哈、哈”公子文治嚣张的笑容突然凝固下来,瞪大眼睛,死死凝视着成蟜。
公子文治他怎知晓
公子文治这天底下,除了兄长和王上,合该无人知晓了才对。
公子文治难道不可能
成蟜笃定的继续道“那件女服,蟜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是一领花卉朱绡裙,楚公子肌肤白皙,朱绡又衬肤色,那当真是国色天香,令人念念不忘呐。”
“你你”公子文治指着成蟜,嗓音直打颤,黑亮的眼眸明显透露着慌乱,来回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