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熊璋被捏咕住,哪里还有胆子反驳,点头哈腰的道“全听将军的,但凭将军调遣。”
公子文治甚么也看不到,听声音觉得耳熟,很快囚车便被推动,也不知要去哪里,心里更是发慌。
囚车一路行驶,公子文治便听得有人低声道“走这边,从这里入营”
“快走快送进去”
公子文治一听,到地方了可是这是甚么地方,四下里黑漆漆,隔着黑色的头套能看到犹如白昼的火光,难道是叛军的大本营
囚车被打开,公子文治被“粗暴”的拽下车来,推搡着他继续往前走。
哗啦
是打起帐帘子的声音。
“进去”晋良推了他一把,道“人已经带到了。”
说罢,便与公子无忌退出了营帐。
公子文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一双大手接住,他藏在头套下的目光一转,一个猛子蹦起来便要逃跑,别看他武艺不行,但动作十分灵动,简直撒丫子便跑。
“诶吖”一个奶声奶气的嗓音道“快拦住他别让他跑啦”公子文治逃跑的步伐打了一个磕巴,这声音
“唔唔唔唔”公子成蟜
无错,这奶里奶气的嗓音,正是成蟜发出来的。
晋良与公子无忌将人从熊璋手中交接出来,立刻偷偷带回了营地,避开营地的耳目,从运送物资的小门进入。
公子琮看到弟弟安然无恙,还未来得及欢心,哪知道弟弟犹如一只兔子,跳起来便跑,险些直接冲出营帐。
哗啦
公子琮一把掀开公子文治的头套,突如其来的烛光照在他的眼目上,公子文治一愣“唔唔”大哥
公子琮看到弟弟一脸的狼狈,面颊瘦弱的微微凹陷,脸上还都是血痕,连忙轻声道“治儿,是我,是为兄。”
说着,将他口中的布条拿出来。
公子文治恢复了自由,终于可以出声,震惊的道“哥怎么、怎么是你们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成蟜笑眯眯的道“还以为是坏蛋嘛”
“我还以为”公子文治吭吭唧唧,最终甚么也没以为出来,竟然“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公子琮连忙抱住弟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哭别哭,好了,没事了,让你受苦了,都是为兄的错。”
公子文治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稀里哗啦,他脸上都是血迹,还有污泥,被眼泪冲刷的乱七八糟。
成蟜嫌弃的道“咦哥哥你看,小舅舅这么大年纪了,还哭鼻子呐”
嬴政平静的看着兄弟一人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一点子也不为所动,淡淡的道“楚公子,令弟给你带来了。”
“多谢长公子援手”公子琮深深作礼。
公子文治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丢人,恶狠狠的道“那个王八羔子呢老子扒了他皮”
公子琮拦住他,道“治儿,不要冲动。”
嬴政道“想要杀死一个家宰易如反掌,若想连根将他身后的所有势力揪出来,必然要等到雍城腊祭之时,才是斩草除根之日。”
公子琮道“但凭长公子调遣。”
嬴政瞥了一眼公子琮,口中道“楚公子言重了。”
心中却在想予救下公子琮的宝贝弟亲,从今往后,公子琮便会以予马首是瞻。
成蟜不由感叹,哥哥就是哥哥,不只是可以一劳永逸的拔除楚派势力,甚至还可以借此施恩于公子琮,让昌平君这个楚派从此对他服服帖帖,简直是一石一鸟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