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公子”有人正巧路过,看到了二人。
那人连忙跨过来,伸手托住成蟜的下腋,将人抱起来,还仔细的掸了掸成蟜小袍子上的灰土。
“唔”成蟜眯着眼睛去看对方,随即笑道“哦舅舅”
是公子琮。
公子琮见他脸色发红,蹙眉道“幼公子这是饮酒了”
“嘻嘻舅、舅舅”成蟜站不住,东倒西歪,没骨头一样晃来晃去。
公子文治“整治”了成蟜,正是欢心,觉得燕饮没劲儿,便带着家宰准备离开,回去歇息,哪知道走到一半,便看到了自家兄长,还有幼公子成蟜。
成蟜一副撒娇的模样,面颊红扑扑像个小果子,亲昵的靠在公子琮怀中,简直比他这个做弟弟的还要亲昵。
“哥”公子文治走过来,白楞了一眼成蟜。
成蟜虽然醉了,还不忘了给公子文治穿小鞋,使劲摇着小肉手,奶声奶气的道“舅舅,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小舅舅给蟜蟜喝酒的哦”
公子琮立刻看向公子文治“治儿,是你给幼公子饮酒的”
“没、没有啊”公子文治心虚“他说谎的我哪有”
成蟜又打起一百二十个天真,道
“舅舅,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小舅舅将蟜蟜耳杯中的甜水,换成烈酒的哦”
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这小崽子竟然都知晓
成蟜嘿嘿傻笑一声,点头道“嗯,蟜蟜心里都知道哦”
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他怎么知晓我心里头想甚么巧合一定是巧合
公子琮何等聪明,如何能听不出来弟弟的心虚,呵斥道“治儿,你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幼公子才多大,万一出了甚么事情,你担待的起么”
“哥”公子文治不敢置信的道“不就是饮点酒么你至于这般训我”
“不就是”公子琮道“为兄便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你,偷换耳杯的事情你都能干得出来,今日是偷换成酒酿,若是旁的甚么,你便是大辟的罪过”
成蟜虽然醉醺醺,还不忘了在旁边添油加醋,茶香四溢的道“舅舅,小舅舅也只是一时贪顽,小舅舅还是个孩子嘛”
“你闭嘴”公子文治呵斥。
“你闭嘴才是”公子琮道“都是为兄的过错,将你宠的这般没大没小,没规没据为兄现在很是后悔,后悔将你从楚国带过来。”
“哥”公子文治不敢置信的道“你为了一个公子成蟜,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我还是不是你弟弟”
公子文治气急,狠狠瞪了一眼成蟜,似乎觉得不解气,冲上去又使劲推了一把成蟜。
“啊吖”成蟜本就喝醉了,下盘不稳,咕咚一声第三次坐倒在地上,幸亏天气转凉,成蟜身子骨儿瘦弱,因此多加了几件衣裳,这才没有摔疼。
“幼公子”公子琮连忙去扶“公子摔疼了没有摔伤了没有快,叫医士来看看”
公子文治一看,哥哥如此关心成蟜这个小崽子,还因为成蟜训斥自己,说后悔将自己带在身边,越想越气,转头便跑。
“治儿”公子琮道“你去何处”
“你管不着”公子文治大吼一声,一头扎进黑暗。
家宰在一旁和稀泥,连忙道“家主,您万勿与小公子生气,小公子只是一时脾性急了些,小人这就寻小公子回来。”
家宰急匆匆去追公子文治,其实公子文治没有跑太远,蹲在一个角落地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