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保卫风,就算没有江顾,你要对付的也不止解拂雪阮克己这群人,还有曲清那边的人,何苦”
半晌才响起了曲丰羽的声音“我有愧于他。”
殿内篆烟缥缈,殿外起了大风,阴沉的天黑压压的逼近,吹得窗棂噼啪作响。
邬和致擦掉了嘴角的污血,叹了口气,“这天怕是要变了。”
阳华宗,斜雨峰。
“江顾要走”阮克己看着坐在对面的解拂雪,皱起了眉,“怎么这么突然”
“说是江家急召。”解拂雪眉头皱得比他还要深,“但是邬和致开口留他说等过了宗门大比,他竟也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说不能带卫风走,他也没有异议。”
“这就奇怪了。”阮克己那双刻薄的三白眼眯了起来,玩味道“他这是急还是不急”
“不好说,江顾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很难对付,江家那些个哪个不是人精,千八百岁的老东西都忌惮着他。”解拂雪沉吟道“他之前摆明了是冲卫风来的,结果又要一走了之,而且现在又来了个曲丰羽,她本人倒不足为惧,但她背后是灵龙宗的路真仪,周家最近也向我递了帖子说要来人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如此看来,江顾倒像是看出什么来准备提前抽身。”阮克己屈指敲着桌子,“难道是溪源秘境之行他得了神器”
“那路真仪就没必要和周宁姜打得你死我活了。”解拂雪摇头否定,“听说路真仪现在还在疗伤,周宁姜也直接闭了关。”
“这事蹊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阮克己道“待江顾一走,我们便动手。”
解拂雪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阮克己沉思半晌,拂袖展开了面前的一副水镜,里面露出了个黑袍女子,她摘下面罩,是张和曲丰羽七八分相似的脸。
“曲夫人,你都听见了吧”阮克己道。
曲清神情寡淡,“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解拂雪届时定会按捺不住杀了邬和致,只要你我合力再杀解拂雪,助我登上宗主之位,卫暝州的紫府和卫风我一并奉上。”阮克己说。
“不,我只要暝州的紫府。”曲清道“你想办法杀了卫
风。”
阮克己一愣,
“杀了卫风”
“他现在已经成了个大麻烦,
此时不杀,于你我都是灭顶之灾。”
清平峰。
卫风再次醒来时,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模模糊糊看见个身影,心中顿时一喜,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师父”
“醒了”响起的却是玄之衍的声音。
他朝着卫风走了过来,卫风的视野逐渐清晰,看到他愣住,“之衍”
“你怎么在自己家还搞成这样”玄之衍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了床上,“你身上的伤太重,元神都伤了,我让几个连云峰的医修过来给你疗的伤,不过他们修为有限,只能治个七七八八,剩下的还是要你慢慢养着,我寻遍了整个阳华宗也没找见江长老,你知道你师父去哪里了吗”
卫风目光惨倦地望着他,伸手撑住床柱便要下来。
“祖宗你不要命了”玄之衍连忙一把将人按住,“你手腕脚腕都碎了刚长好的骨头哪能随便落地”
“没事,我我去找我师父。”卫风试图推开他。
“卫风”玄之衍忽然声音一沉。
卫风愣了愣,同他对视片刻,又默默移开了目光。
“从溪源秘境回来你就不对劲,江顾是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