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亭道,“没事儿了,大夫说,是吃了相冲的食物,并非中毒。”
许怀义扯了下嘴角,“你们府上那个大夫是谁的人啊嘴里咋没一句实话”
李云亭自嘲道,“自是定远侯爷的人,他不想传出任何家宅不睦的丑事,出了问题,不想着如何解决,就知道遮掩补偿。”
“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但他这么和稀泥,也有点太那啥了吧”
许怀义到底有些顾忌,说的含蓄了点。
李云亭冷笑道,“他可不是老糊涂,外面的事儿,他精明的很,只是在内宅上,拎不清而已,也或者,是他压根没把内宅这些人放心上,谁算计谁,谁谋害谁,他都无所谓,自是不需要查个清楚,只要不闹到外头去,丢了侯府的脸面,他就能冷眼旁观,由着一府的人斗的死去活来。”
许怀义吸了口气冷气,不得不说,李云亭这话,算是戳到真相了。
“那今天这事儿,你觉得他还会糊弄过去吗”
“有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应该不会了,府里人斗的再狠,伤的也是自身,但若危及侯府的利益和他的前途,他定饶不了对方。”
许怀义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呵呵,有你在,我还真不想跟侯府撕破脸。”
李云亭道,“有我在,你也只管闹就是,我又在意侯府如何,毁了最好,如此我母亲也就没了任何指望,也能彻底脱离这里了。”
许怀义佩服的看他一眼,“还得是你”
狠起来,都能让人抄了自己本家。
李云亭不置可否。
许怀义转了话题,“这次的事情,是李云帆做的没跑了,但我总觉得,背后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李云亭闻言,毫不意外的道,“李云帆就是李云昭的狗腿子,这事儿,八成有他的授意,不过,李云昭做事滴水不漏,就算问到他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想问罪他,怕是不可能,定远侯也不会让他名声有任何瑕疵,所以,只能是李云帆全抗下来。”
许怀义却沉吟道,“我咋觉得不太可能是他呢他就算嫉恨你,想一箭双雕,除去咱俩,也不该用这等下作的手段,他是侯府世子,即便品性低劣不堪,但脑子肯定没问题,自小受的教育都是按照培养侯府继承人的标准来吧那他定然会把侯府的利益摆在首位,除掉咱俩,办法多的是,何须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
听他这么说,李云亭也动摇了,“那你觉得不是他、又会是谁侯府,没几个人能使唤的动李云帆。”
许怀义拧眉沉思,“或许是府外的人呢那人必然很恨我”
李云亭猜测,“难道是眼红你的人”
就许怀义眼下的风头,眼红他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嫉妒到失去理智,想除掉他也不是不可能。
许怀义苦笑道,“或许吧,回头查查就知道了。”
“你放心,这边我肯定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嗯,我也让人打听一下。”
回到家,许怀义就让人给孙钰递了消息,这事儿牵扯的太多,总得知会孙家一声。
接着又请韩钧帮忙去查李云帆,重点是最近跟他走的近的人,特意叮嘱,“手尽量别伸进定远侯府里去。”
韩钧意会,“放心吧,我有数,你呢有怀疑的人吗”
许怀义郁郁道,“苏瑞,想来想去,我也就碍着他的事了,其他人就算眼红我,也不至于恨到这般地步,我当时要是没跑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韩钧淡淡道,“警惕性还是不够,东西不能乱吃,衣服也不能乱穿,没有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