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又忍不住自嘲起来。
许怀义能说啥说啥都不合适,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抚,接着提醒了句,“商会的事儿,你还没告诉他吧”
苏喆面色微变,整个人都警惕起来,“还没,你是觉得,这件事他也会从我手里夺过去”
许怀义瞥了他一眼,“为啥不会一门赚钱的生意他都能不顾当父亲的脸面,摘你桃子了,办商会,可比生意有牌面多了,他能不动心”
苏喆顿时冷下脸来,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生意我可以让,但这件事我不会妥协。”
许怀义戏谑道,“可你不是说,有孝道压着,没法抗争吗”
苏喆噎了下,“是很难抗争,但我总得给他划一条底线,不可能任何事都妥协,那我成什么了只配给老大当磨刀石和踏板吗那活着也无甚意思”
总算听到了点血性,许怀义不动声色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喆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还是你来挑头,我给你帮忙,这样,他就算再动心,也不敢踩着孙家的颜面,去摘你的桃子,你吃肉,给我口汤喝就行。”
许怀义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么一招,下意识的道,“我当时说给你,可不是客套话”
苏喆扬唇笑起来,“我明白,我很感激,但我没那个命啊,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要回到你手里才行,看来天意如此,再争都没用。”
“你甘心”虽说主意是他出的,但后续却都是苏喆在操心跑腿。
苏喆诚心实意的道,“要是换成是旁人,我肯定不甘心,但若是你,我愿意,原本就是你栽下的桃树,我不过是帮着浇了点水而已,就能跟着吃上桃子,有啥不甘心的”
不甘心也没有用,这是权衡利弊下,最好的结果了。
说完话,苏喆没留下吃午饭就匆匆走了,走时,顺道拉走了几车货物。
顾欢喜看到库房里,苏喆送来的那成堆的东西,不由咋舌,“这送的年礼也太重了吧”
有棉花,有粮食,有布匹,还有整只的羊和猪,都宰杀清洗干净了,还有些补身子的药材。
许怀义叹道,“他这是愧疚,借着东西,给我补偿呢,唉,我又不怪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还能想不开左右我也不少挣银子”
顾欢喜好奇的打听,“咋回事儿”
许怀义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无语的吐槽,“虽说这孩子多了就不稀罕,一碗水端不平也很正常,但当老子的截儿子胡,也真是少见,咋拉得下那张脸”
顾欢喜倒是没太意外,“苏家的生意能做那么大,成为大雍第一皇商,只是因为本分勤快聪明”
“还因为有人脉、有靠山”
“那也没错,但我的意思是,还得需要脸皮厚,做生意的没一颗强大的心脏,和唾面自干的本事,是成不了气候的,该不要脸时就得不要脸,截儿子的胡算啥必要的时候,他们苏家子孙为了家族利益,不是都可以牺牲嘛,牺牲婚姻,牺牲幸福,甚至尊严和性命。”
许怀义撇了下嘴,“我可办不到。”
顾欢喜轻飘飘的怼了句,“所以,你成不了第一黄商啊。”
许怀义噎了下,却也知道这是事实,“你这是同意跟苏喆他爹合作了”
“难道咱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算他们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