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天经地义。
姚氏却道,“长远,家里烧了处院子,之前还糟了贼,本就艰难,你还拿这些来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你这不是打我和瑶瑶的脸吗”
孟瑶嘴角往下一撇,没说话。
姚长远强颜欢笑道,“大姐,你不用担心,家里还有些盈余,哪就日子艰难了二叔从青州来京的时候,带了些银两,足够全家用度。”
“可是”
“大姐,您不用说了,这是我当舅舅的一点心意,瑶瑶肯帮父亲进宫面圣求情,别说买几支珠花,就是给座金山,我也愿意。”
姚氏张张嘴,不知道再说什么,转头去看女儿,希望她能主动把银票还回去。
她也不傻,知道那银票是弟弟给女儿的好处费,可都是一家人啊,帮忙是应该的,怎么能要钱呢
然而,让她失望了。
孟瑶压根没跟她对视,从软榻上下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裙摆,不疾不徐道,“母亲,舅舅,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帝,哪怕折算了瑶儿的福气,瑶儿也愿意。”
闻言,姚长远顿时大喜,“好,好,舅舅谢谢瑶瑶了,舅舅去给你赶车”
孟瑶婉拒,“不必辛苦舅舅,您陪着母亲说说话吧,瑶儿一个人去即可。”
姚长远想到孟家看重这个外甥女,自从被封为县主后,就给安排了最好的护卫和丫鬟,便没再坚持,“那舅舅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孟瑶矜持的点点头。
没一会儿,一辆华丽的马车,高调的从平远伯府的大门而出,直奔皇宫而去。
姚家的一举一动,暗处有好几拨人马盯着,姚长远进了平远伯府,孟瑶去了皇宫面圣,这些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姚长远去跟孟瑶求助,孟瑶去跟皇帝求情,这些都不难猜,甚至,皇帝会做出什么决定都不难猜,果然,孟瑶出了宫门后,便有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去了刑部,没多久,姚昌骏就从大牢里走了出来。
没上刑,没虐待,只问了两回话,吃喝上也没缺斤短两,算是很优待了,但关了这几天,重见天日,姚昌骏的心态早不复从前,回到家后,就倒下了。
姚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李云亭也派了人盯着姚家,所以这些消息知道的很是及时,他知道,也意味着许怀义知道,说起这事儿,俩人脸上都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感慨,皇帝真的很看重这个平安县主啊,不费一兵一卒,只是张张嘴,就把姚昌骏给放了,连银子都没罚,仅仅是罢了官而已。
许怀义有些不甘,低声嘟囔了句,“皇帝这么做,置朝廷法度于何地其他文武大臣能服气以后是不是谁犯了错,都能去找那位安平县主求情免灾”
李云亭意味深长的道,“皇帝以前不是这样的”
年老了,怕死了,就看重孟瑶所谓的能断吉凶的本事了。
许怀义心里一动,明白他的暗示,郁闷的叹了声,“那咱就没办法了。”
别说他们还没出仕,就是站在了朝堂上,也不敢去劝谏的,再英明神武的帝王也忌讳这些事儿。
李云亭忽然问,“姚家落得现在的下场,你觉得解气了吗”
“啊我我有啥不能解气的姚家都被厉鬼去复仇了,我早放下了,呵呵”许怀义说的一脸坦然无愧,“你不会还疑心我是那等着上钩的鱼吧”
李云亭道,“你不是,但有人是。”
“谁啊”
“还不知道,我只知道,姚昌骏被下狱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