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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3/4)
长袍。

    玄色为底,刺绣金纹。

    随着他的动作,袖摆上的花纹如水波流淌,衣料隐隐反光,分明是价值千金的越绢。

    “王子客气。”林珩抬起头,请王子岁落座。

    就在这时,屏风后又转出一道身影,赤红耀眼,好似火云堆砌。乌黑的长发垂过腰际,耳下一枚玉玦,上刻的於菟栩栩如生,精致绝伦。

    楚煜走出屏风,发尾轻轻摇曳。

    青丝绯衣,极致地对比。

    眼波流转间,心神为之所摄,神魂几要沉沦。

    王子岁用力掐住掌心,勉强从惊艳中回神,心中暗暗纳罕他不是初次见到越侯,却从未如今日一般失态,呼吸为之所夺。

    不解刚刚压下,马上又有疑惑涌上心头,使他神经紧绷。

    越侯为何会在晋侯帐中

    莫非两国有大事商量,是否关系上京

    疑问充斥脑海,再也无法压下。王子岁心乱如麻,勉强维持镇定,上前与楚煜见礼。

    “见过越君。”

    “王子有礼。”

    楚煜来到林珩右下首,振袖落座。

    他也是刚刚过营,事情说到一半,就听人禀报王子岁登门。

    王子岁因何而来,两人都感到好奇。索性暂停议事,先请王子岁入帐,当面了解他的来意。

    “王子此行所为何事”待王子岁落座,林珩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王兄移宫时发现此物。”王子岁也没有赘言,直接推出抱了一路的木盒,由侍人送到林珩面前。

    木盒无锁,盒顶雕刻山川,盒身是缠绕的花枝。

    盒盖掀开,里面放有一只陶瓶,瓶口密封,外层包裹蜡印。

    “此物藏于王榻暗阁。”王子岁说明陶瓶来历。话无需太过直白,意思已足够明朗。

    “原来

    如此。”林珩拿起陶瓶,指尖擦过瓶口的蜡封,能知是一件旧物,想是封存许久不曾打开。

    “侯伯智略高远,武功盖世。今次入上京勤王,运筹帷幄,回天运斗。赫赫之功,足标青史。依礼,宫内设飨宴,以彰勤王之功,请侯伯务必移驾。”王子岁趁势开口,姿态谦逊,诚意十足。

    林珩侧头看着他,沉吟片刻,突然扣上盒盖,发出一轻响。

    王子岁登时一凛,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晋侯面无表情,难窥此刻情绪,越侯则是单手持盏,轻嗅着茶汤的香气,神情似笑非笑,眼底却是一片森冷。

    王子岁喉咙发紧。帐内暖意融融,他却如置身冰窟,冷意侵袭全身,不禁打了个寒战。

    “王子聪慧。”在王子岁陷入恐慌时,林珩终于开口。出乎对方预料,话中不提飨宴,竟是对他的夸奖。

    “谢侯伯夸赞。”王子岁受到惊吓,竟也不敢随意谦虚,唯有顺着林珩的话去说,只求不出差错。

    局促太过,声音都有些变调。

    楚煜发出一声轻笑,眉眼舒展,霎时艳光四射,摄人心魄。

    林珩斜睨他一眼,指尖划过木盒上的花纹,放缓了表情,重新看向王子岁,温和道“王印易主,新王登位,诸王子或留京,或就封。王子才智不凡,在内必为良臣,就封也能有一番作为。进一步,诚可开国。”

    此言入耳,王子岁瞪大双眼,呼吸不由得加重。

    在内为臣,在外开国。

    他对晋侯了解不深,但知其言出必行,绝不会信口开河。这番话既然出口,就绝非说说而已。

    他的确聪慧,头脑胜过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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