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如话音未落,身后陡然响起一道闷咳。
只见不远处、从头至尾不曾开口的贺止休仿佛突然被寒风侵袭,掩嘴朝路炀方向一连咳了好几声,动静大的险些要跟远处正因为扎针而嚎啕大哭的小孩旗鼓相当。
周妙如陡然被打断,不禁回头问道“你也感冒啊”
“前天体育课做了二百个俯卧撑出了一身汗,出门就被风吹,温差太大,可能有点着凉,”
贺止休意有所指般清了清嗓子,谦逊道“没关系,我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周妙如短暂愣怔后,终于福至心灵,立马改口“哦对对,没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这妖风一吹人就得病,待会一不小心流感病毒把脑子搞坏、或者做的过程里把身体弄伤了,岂不是都写不了卷子不好不好,体罚也不可取”
她斟酌着语气还想多劝两句,对面排椅上、被强行隔开的路苑柯却丝毫不领情。
只见她终于从工作邮件里抬起头来,语气冰冷地说“两米多高的台子跳下来都不怕弄伤,百来个俯卧撑就写不了卷子了”
刹那间所有人齐齐噤声,方寸之地仅剩面面相觑的呼吸声。
好在静默没有持续多久,远处护士走来,给头顶见底的吊瓶换了瓶新的,又嘱咐路炀这头风大最好往里挪挪。
避开寒风的无人角落处排椅拥挤,坐下后才发现中间过道格外窄小。
周妙如终于无法再故作不经意地挡在中央,以此截挡母子俩人的面对面。
眼见路苑柯面若寒霜,她低咳一声,正迟疑着再说点什么,远处广播陡然响起路炀的名字。
“应该是配药出来了,”
贺止休主动起身“我去拿吧。”
他说罢就要朝前迈去,结果刚踏出半步,肩膀陡然被人一按。
只见周妙如一脸欲言又止地紧绷道“你待着吧,我去拿就好。”
贺止休微顿,隐约觉出稍许不对劲。
但没来得及细想,周妙如已然跨步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路苑柯,从口型上看好像再说打人别打脸。
然而路苑柯显见与她尤为相熟,连半丝眼神都没给。
直至周妙如身影消失在注射区,周遭除却护士路过的脚步,与此起彼伏的咳嗽外,再无其他时,路苑柯才终于将手机往大衣里一揣。
那双与路炀如出一辙的眼睛缓缓抬起,无声望向半米之外,许久不曾开口的路炀脸上。
“现在身体还难受么”路苑柯语气平缓,出乎意料地没有穷追不舍的质问,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关心。
路炀正垂眸不知沉思什么,忽然闻言不由一愣,下意识摇头“还可以。”
“不难受”
“没有。”
“脑子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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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炀没说话,只抬眸望去。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路苑柯一字一句冰冷道
“既然没事,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预选赛上这件事了”
方才在诊室中,始料未及的出现与质问直接让路炀呆愣在原地足有好半晌。
饶是他想过千八百种被抓包的方式、甚至是直接在赛场上被发现,也万万没想到会是眼下这种情况。
一时之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