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馜捏紧了一双小拳头,誓死捍卫爸爸名誉权“我最大,我说了算,我爸爸是最高最帅最好的”
哥哥冷静“多高”
钧馜“”
“很高。”
哥哥坚持地问“多高”
不到五岁,实在对尺寸没概念,又想,每次跟爸爸讲话时她总是仰着脖子,仰得脖子都快断了而从她的视野望去,父亲总是头顶天花板。
钧馜笃定且大声“有一层楼那么高”
哥哥“不可能。”
又道“我爸爸也很高。”
钧馜煞有介事“这样好了,我爸爸第一,你爸爸第二。”
相比较起来,妹妹的脾气打从娘胎里就很稳。
她沉默一会,垂着眼睛,默默而奶声奶气地说“但是我爸爸有两层楼那么高。”
哥哥“”
钧馜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机敏地反问“你胡说,你吹牛,斐然unce有两层楼那么高的话,他平时怎么站在一楼”
妹妹张了张唇,被她问倒。
见状,哥哥冷冷“vanessa,难道你没发现我们家中间几层楼是打通的吗”
对,那就是专门为了给他们的“巨人”爸爸活动的
商明宝一杯水没来得及多喝两口,就又被惊动。
“不好了不好了,钧馜哭了郢桥也哭了”佣人慌慌张张。
商明宝噗地呛了一下,连嘴都顾不上擦,只能第二次放下杯子,第二次风风火火地冲过去。
三个小朋友并排站着,正被佣人一边擦脸一边哄着不哭不哭。
但哭声洪
亮,像两把小号此起彼伏。
钧馜上气不接下气“我再也不来玩了,我不跟你们好了”
妹妹也眼泪涟涟,但只抽泣,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商明宝头大如斗,一眼扫向那个唯一没哭的。
龙凤胎哥哥被她眼锋一扫,抬起黑不溜秋的圆眼睛,先发制人地说“妈咪,不能因为我没哭就把错怪给我。”
本来就是,小孩拌嘴,没有大人说话的份儿。
钧馜的保姆将她抱到怀里,笑道“三小姐,小孩子吵吵闹闹是常事,过一会儿就自己好了。”又哄着钧馜问“钧馜昨天晚上睡觉前,跟阿姨是怎么说的呢”
钧馜瘪了下嘴,抽抽嗒嗒断断续续地说“要是每天都能跟弟弟妹妹玩就好了。”
“今天不作数了”保姆逗趣问。
钧馜很用力地摇头,也不答。
她比较喜欢来这里玩,每次都像放假,因为可以到稻田里拔水稻、抓小螃蟹,裤腿卷得一只高一只低的,踩在软软的泥土上凉凉的很舒服。
而且斐然unce还会教她做植物和蝴蝶标本,虽然爸爸在心里是天下第一好,但钧馜也不得不承认她做标本时总是看蝴蝶少,看斐然unce多。
这么一想,钧馜又不生气了,因为弟弟妹妹很大方地分享了自己的爸爸。她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要是爸爸抱他们两个而不抱她,恐怕她会气死。
商邵的车跟向斐然的一前一后抵了家。
他这几日公务繁忙,接踵的政府会议让他分身乏术,应隐又在国外,只好将钧馜送这里来玩几天。
“钧馜被惯坏了,有点公主脾气,这几天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两人并肩一同往房子里走,商邵的话客气,但语气里却透着松弛,是只在家人面前才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