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多如星的画面快速掠过，时间越长，那点青灰光泽也一点点暗淡下来。
外域。
离开灵域，自然不是想走就走，绝大多数修士都很少离开灵域，可也有特殊的，那些上古大能们在灵域修炼到顶，也会出去寻找另外的出路。
成仙自然是无数人追求，可知晓真相的人，一半选择留下来，一半出走出去，只为了成全真正的仙人，而非简单的飞升仙界，成就一尊名义上的仙。
或者说，伪仙。
但能够有资格探索到真相的，何其少，上古关于这种传闻就寥寥无几，那些现在这蛰伏起来，想要进入成仙路的老怪物，只怕也未必不清楚，现在的成仙路尽头的真相。
若说无数纪元前，成仙路，是真正成就仙人。
现在成仙路，只是为了获取仙气，延寿。
这些扯太远了，至少现在离开灵域，除去修为通天之外，这个排除，真到了修为通天，雁空山他就不至于立马选择离开灵域，不就是因为灵域现在有了道天宗。
那么排除掉这个选择之后，就剩下最妥当选择阵法。
雁空山阅遍无数古籍，加上幽冥之主的一些帮助，终于顺利找到了一个古之大阵。
“本尊的记忆有不少差错，也许沧海桑田，这个阵法未必在这个位置。”
幽冥之主开口道。
它不希望这个好用的工具人下属死掉。
可要是真死了，那幽冥之主也只能放弃，它会惋惜，但也不可能牺牲掉自己本源来复活一个修士。
得不偿失。
因此它先开口提醒道。
雁空山焉能不知幽冥之主在想什么。
他心底不担心自己会死掉。蚊子肉也是肉，上次万族战场策划失败了一半，可也成功了一半，尽管没有能够得到那几个人的鲜血浇灌，但也慢慢恢复起了一丝力量。
“我知道。”
忽然，雁空山眼皮一直跳动不停。
一股疯狂预感在识海里袭击过来。
“不好”
“跑”
阵法刚刚激活的一瞬间，雁空山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的危机从背后传过来。
几乎就在一瞬间，阵法白光闪动，人影匆忙往前扑进阵法光芒中
随后后面传过来轰隆巨大声响
消失在灵域的最后一眼，雁空山只看到了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在自己眼前炸开，刺痛到眼睛拼命流血。
再怎么厉害的阵法，经历了几个纪元下来，只剩下极少数的能够抵挡住岁月的侵蚀，只是本来就剩下最后一点力量，幽冥之主比雁空山更快意识到这一股忽然出现的力量的可怕，要不是幽冥之主先一步提醒，只要慢上一步。
雁空山心头闪过浓浓的庆幸。
可很快这股庆幸转化为了惊骇
“快用尽你的力量抵挡。这个阵法被毁掉了”
“你会随机掉落一个地方，相当大可能会被时空乱流搅碎。”
幽冥之主沉声道。
它眼界还在，心头的惊骇远远要比雁空山还要大。
但眼下不是惊骇的时候，饶是感受到了那一丝出手力量沾染上的、不应该属于“修士”掌握的道韵，幽冥之主也必须要让雁空山脱离困境。
雁空山死了就死了，但现在是空间阵法传送的过程，如果一个不好，就连它都有很大可能会被困在这个阵法当中。
那股力量若是落在他头顶上，肯定没有办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