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不敢触这位姑奶奶的霉头,转头看向最文弱的剑袖公子,“三位是分开住还是”
他迟疑道,“一起”
阴萝
她震惊看向掌柜,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勇的妖男
掌柜被阴萝那超勇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他、他没说错了吧这,这里是妖世客栈,
他们这点数量,真的是开胃小菜啊。
郑夙“”
郑夙语气转淡,“两间上房,我跟她住。”
阴萝偏要抢他的话,“三间上房,谁家好人要跟大兄住一起啊”
郑夙道,“郑裙裙,你还记得我昨夜说什么你喊一声大兄,你就偿我一次,这是今日的第三次,你记住了,今夜夫君哥哥是要拿回来。连带着前天的三次,你让你的天功做好准备。”
“”
很是油盐不进
阴萝抓起他的手腕就恶狠狠咬了一口。
掌柜余光瞧见,那摇青金的剑袖之下,全是深可见骨的齿痕,他眼皮一跳,不敢再看。
阴萝惯是个叛逆的,便是她最喜欢的玩具,她抱了数日后,纵然还觉得它是心头第一,也会觉得它不甚可爱。
郑夙同样如此。
这位天阙高神初涉情海,似乎不知道
他抱她越紧,她就越生厌。
于是,当夜,阴萝串通她的鹰犬副天君,翻窗逃啦
“玩家哥哥接着我啦”
蒋松庭站在墙根,听见这一声,仰头一看
这至高天的游戏恶女,又一次,从他视野,从他高地。
从天而降。
身后却不是那斑斓灼灼的神阙天光,而是漫天飘雪,如同诗篇,昏暗又多情,像个私奔的夜。
是刚响的前奏。
他仿佛成了诗篇里那个私奔的少年。
玩家仲殿不禁快走几步,慌慌伸出臂,去接那一篇即将降在他怀里的情爱之诗,她耳系着一对绀蝶色的长丝帛,随着冷风翻飞,猫儿眼也烁烁流光。
他深陷而自知。
“嘭哗棱”
这只白胸雪金背鸟,背着昏暗的夜光,从高塔,从窗,从任何一处笼中,从他所能想象的困境逃出来,又坠向了他的怀里,完美得就像是每一场游戏的最终宿命。玩家仲殿抱起他的诗篇,夺命狂逃,将风声、危险、命运、未来,都抛在了他身后。
他拼尽全力,想尽办法,在诸天神主的无上威压之下,带着阴萝逃了七天七夜。
他们逃到了一处妖山,里头横着一座姻缘极盛的狐仙小庙。
偏偏此时,阴萝的天功又一次发作。
事到临头,玩家竟有些慌乱,他开始后悔自己在现实中是个玩咖,养过鱼塘,玩过冷暴力,也交过不少的女朋友,他无数次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在游戏里引诱圣女。既然让我钟情,为何不让我在遇见我的意中人之时,我是那个干净纯稚的爱者
他轻轻抿唇,哑着声。
“我,我不太好,我去外面找个干净的,你等我。”
他转身就被勾住了小指。
白雪小花胸的金背鸟那样娇媚又艳,朝着他翘耸耸地翘着尾翅儿,她只是一眼,就让他所有的犹豫都停摆。细长优美的鸳鸯刀从腰侧坠落,他跪着捧上她的脸,似爱的卑者
,谨小慎微地讨要那一口甘露。
云泥之别,我怎敢吻着这万众小神明。
雨天雾霭缠绵,庙外又降起了生凉的飘雪。
蒋松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