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扮起半边阴戾鬼脸,朝他翻了翻鲜润的小花舌,就是要气死你。
“你舌头不想要了”
她眼尾无辜下坠,乖巧姿态,“人家哪有。”
这死腹黑的观机法瞳都没有了,怎么还洞若观火的,害得她装得好辛苦。
“郑裙裙,没有人告诉你么”苍青色的腕骨顶起她一瓣桃汪汪的脸肉,“你撒谎的时候,尾音总是又黏又湿,我看不见,但我听得到。”
“好啦,好啦,给你摸摸我角,咱们就抵消啦,你就不许生气了。”
她双手抱着他,那两架龙角就顶起他的掌心。
“摸一摸,顺到尾。摸一摸,永相随。”
郑夙“编得真烂。”
阴萝顿时大怒,“你个老古板你敢嘲笑我”
这能怪她吗郑夙带她去小孩桌蹭饭的时候,说吉祥话明明也很烂,她是跟他学的呀好的不教教坏的,还有脸说
他有些苍白失血的掌心随之下落,握住她的枝桠根处,新长出来的,还很嫩,像芽儿,“摸龙角,在苍墟龙蛇族内,是代表求欢你就这么。”他尾音顿了一瞬,“想跟我彼此欢悦”
“你就”
郑夙摩挲着她的龙角缝隙,轻轻软软,像是一阵天风吹过了她。
“不觉得恶心不觉得可耻不觉得讨厌”
“郑裙裙,你真想明白了”
我不是你命定情劫,我们没有良缘天成,从这一刻起,我无法预知我们未来的命途。
“现在,你收手还来得及。”
郑夙又收回了手,克制地留在了他的禁地之内,鹿形头骨覆着面容,依然洁白无瑕,从里头传出来的,是他逐渐恢复淡漠寡欲的声音,“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可是郑夙”郑裙裙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软绵地笑,“你快淹了我欸。”
极软的,又极坏的,蛇钩儿。
“是么”
法祖高神摇下那两架也近乎失重的、阴诡的雪白鹿角,与她那两具纤细的、美丽的猩红龙角相互抵着,浓稠交缠的红与白,亡与喜,又像是某种另类的抵死交缠,“你还能说笑,是我”
“淹得还不够多。”
郑夙勾了勾这
一尾小蛇钩儿,清冷的淡唇极快吐落字珠,“喜床我要那张龙潭照夜珠的,鸳鸯被就选那套玉龙下山,还有喜酒,白虹饮涧,天青海碧,还有江回万里都不错,你帝身回归,天阙首次勤王待客,我们作为主礼,可不能失礼。”
太阴小龙君都听呆了。
这些不都是她私库吗
她明明藏得牢牢的,狡兔都给她刨了三千个窟,怎么会让这腹黑知道得一清二楚
郑夙还在持续输出,“喜轿就用玉龙游八极如何最好用龙泉剑饰之,喜乐也不能马虎,龙吟凤曲,百仙游唱,聘她们也无需多贵,奉上万匣的罗浮玉髓即可,还有”
两只嫩手从他的面具钻进来,死死捂住他的口鼻。
“住口住口郑夙你个败家仔儿那是我的一滴一块攒起来的”
暗处,他咬了她指头一口,牙痕深深。
“不是要娶兄长传统婚俗,你出嫁妆。”
“屁个传统我出你个万道老母你个死抠门你敢抠我家产唔唔”
当日,神阙婚典,满宫彩饰。
“醒醒。醒醒。”
冰凉的硬物抵着她的颊肉,阴萝刚从小龙台睁眼,就看见
“爹,醒醒。”
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