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虽然屈身为奴,但权势滔天凌海,已然在我们颅顶之上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这七皇嗣夸张啊了一声,指根掩住唇儿,仿佛堪破了什么惊天秘密。
“啊,还说是父皇,您老啦,不中用啦,已经连一个奴婢都管不住,要儿臣对他称臣俯首了吗”
七皇嗣害怕得瞪圆了猫儿瞳,迅速浮现出一层朦胧水雾,“父皇,你不行了你就早些说嘛,否则儿臣借一百颗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用督主试鞭啊呜呜呜,儿臣可是您羽翼下的一只小雏鸟呜呜呜,万一这风浪袭来,儿臣没有准备呜呜呜”
阴萝可是死死掐住了她家老父亲的死穴。
十年前老父亲寸功未进,他急于求成,吞噬一颗妖皇丹,反被反噬了一身法力,如今看起来是如日中天,内里早已破败不堪,而皇子们则是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开始逐步登场。
仙皇李谋前有如狼的儿子们,后有似虎的大太监,他可太清楚宴享的性情,一旦他发现他江河日下,他绝对会翻脸不认人,夺走他的一切
因而阴萝的试探,恰到好处验了一下宴享的忠诚。
只要他露出一丝不满
仙皇李谋眸光暗暗。
却不料那大太监指腹擦了一下脸颊的鲜血,似乎很是回味的样子,冲着李谋道,“殿下抽得奴婢都兴奋起来了,主上可否将殿下赐予奴婢奴婢自当日夜侍奉,好生疼爱殿下。”
阴萝
这什么烂人哪
还疼爱。
小心我让你烂桃桃
仙皇李谋再怎么不在意他这个中庸的皇子,也不会将自己的
子嗣赐给一个六根残缺的宦官,因而他只是笑了一笑,“宴先生说笑了,我儿拙笨,又是中庸之姿,没有信香,如何能抚慰先生的燎岸”
遂赐了两名珍贵的地坤下去。
朝臣们表面恭维,内心却直呼惋惜。
这阉臣没了天根,纵然有那天乾之体又如何只要他一日无法成结,那地坤就一日饱受潮露的折磨,直到生生疼死
宴享并未追根究底,摆了衣袖,笑道,“谢主上体恤。”
但他那一双阴冷细长的鸳鸯眼,却从未离开阴萝半分。
蛇蛇好像逃了,又好像没完全逃得过。
今日是仙皇李谋的诞辰,众皇子为表心意,特意选了猎场祝寿,因而在下半场就轮到了皇子的表演。
李燕嫣自从被验出了地坤后,哥哥们本就对她暧昧的目光愈发露骨起来,争相骑着坐宠,将她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地嘱咐。
“燕嫣弟弟,这猎场凶兽出没,你可不要离为兄太远”
“燕嫣弟弟,跟紧二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就连八皇子都满是稚气地拍胸,“有小八哥在,不怕”
李燕嫣害羞地挽了下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双肩不由自主地羞涩缩了缩,这番销魂情景,迷得皇兄们晕头转向。
但其中出了一个叛徒。
“老六你去哪儿嫣儿在这里呢”
老六驾着烈马,头也不回,反而追在小家子气的老七身后。
他们
这老六别又是找茬去了吧。
阴萝正烦着呢,冷不防马屁股被抽了一记,驮着她就发起疯来,阴萝手腕一拧,勒紧缰绳,堪堪止住了癫狂的马匹,忽然后边一沉,来人凶悍地坐骑在她的衣衫后摆之上,单手还掐住她的喉咙,“郑阴萝,是你吧”
阴萝翻了个白眼,“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