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双穗焦急摇着那手里忽然沉默不动的小蟾蜍,暗青色的表皮仿佛被蜂蜇了一般,迅速红肿起来。
“呱。”
青蟾蜍发出嘶哑的一声。
紧接着,青蟾蜍从她手里跳下,几乎是有些慌乱奔向墙根,想从缝隙钻过逃走,然而它还是迟了一步,某一瞬间凝固后,沉闷粗厚的鸣叫声响彻牢房。
犯人们本就烦躁,更被这潮湿的叫声弄得心烦意乱。
“谁啊,谁坐牢还养个癞蛤蟆的”
“都浪成这样了,让人怎么睡得着啊”
“有病呢不是”
练星含
让我去死
他派出去的那是一只变异成年的盘古蟾蜍,已经喂养到了盘古小王的等阶,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唯一有缺陷的,大概是被他拘着养成了一个禁欲的性子,异性对它来说都只是填腹的食物,从未有过别样的念头。
本来问题不大,可谁知道主人破了禁忌,连带着它也被迫进入情潮纪。
练星含只想复国,逃脱这圈养金丝雀一般的窒息牢笼,在紧迫的生存面前,他对男女之事欠缺兴趣,否则江双穗那么一个任他予取予求的少女,早就是他的掌下娇嫩了。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应付起来自然也手忙脚乱。
青蟾蜍仓惶之下,没能找到同伴,只能躲进一处潮湿的角落,前肢抱握住了一块圆润的好似鹅卵石的石子。
养过小宠的犯人惊讶咦了一声,“这也能行吗这蟾蜍有点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关你什么事
练星含羞恼无比,看什么看,蟾蜍抱对有什么好看的
偏偏这个时候,元幼平这个小畜生,一边掐弄着小毒蝎的尾勾,一边勾起他的脖子,与他亲吻,尖尖的牙齿磨着他的唇内壁肉。蛇涎是冰凉滑腻的,且带着一点甜腥,以前他是厌恶和抗拒,现在则掺杂进了一分恐惧。
总觉得到了最后,她分泌的毒涎蛇泡越来越多,会把猎物全身都包裹起来,麻痹、腐烂他的求生意志。
直至他死在里面。
“我给你的,都要吃掉喔。”
娇蛮王姬的整张面孔被温池水汽蒸熏,泛起一种樱桃肉的鲜嫩色泽。
练星含的下颌高高拔起,喉结初具伟岸的姿态,他被阴萝恐吓,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可她嘴那么毒,亲起来却很软,那些顽固的、坚硬的念头忽然变得软滑,仿佛水里泡久的雪豆腐,轻轻一夹就散掉。
在持续的燥热鸣叫之下,青蟾蜍底下滑出一片浓稠的黑丝带。
产出来了。
什么,生,生出来了
练星含从酣吻中猛地惊醒。
少年万念俱灰。
他清晰感觉到有什么部分滑出了身体外面,像是突破
了某种底线与禁忌。
很陌生,很奇怪。
也很恐怖。
颤栗之下,他哭得近乎昏厥。
他果然,是被元幼平这个小畜生给玩坏了
阴萝好奇捏着少年的耳根,像吸足了一池玛瑙血,红艳得厉害,“你哭得好兴奋喔,本命蛊就这么敏感吗”
她唇口里生长着葳蕤的水汽,只是吹了吹,练星含就受不了地颤动全身,盘古蟾蜍也顺着这一阵猛烈的情动,产下了一片黑潮。
“元幼平,今天,今天到此为止了,行不行”
“你别,别搞我了我求你了行不行”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