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撞在她手上,岂不是得出一口恶气
“”
薛玄曦看这祖宗怒气高涨,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哄好的,还想要在这条道上混,就得舍命陪祖宗了。
他叹了口气,扎起两条小白杨似的直长腿儿,将额头凑到阴萝的手边。
“请指教。”
这才像话嘛。
祖宗大拇指紧紧摁住中指的指甲盖儿,还很有仪式地呵出一口热气,目露凶光。
“嘣嘣嘣”
还真不客气,一口气发射十多枚射弹,小侍卫那疏朗的眉心迅速浮现出了一片浅红。
阴萝玩得有些上瘾,还想着来第二发,小侍卫猴精似地窜了起来,他手掌细冷,修长,且有劲,仅是掐住了阴萝的两侧腰肉,腕心一个发力,就轻轻松松把她举了起来,脱离了地面。
阴萝
她视线一个转换,就在高大马头上了。
小侍卫把她掐上了马,双掌落在她小腿两侧,拢了拢她散乱披开的衣裙,很自然流畅地进入了下一个剧情点,“爹,桃花说它无聊,欠骑了,您多费心,先照顾照顾它,我不急。”
桃花不屑打了个响鼻。
不是好东西,拿我桃花顶缸,滚。
殊不知他们主仆这一幕,落在练星含的眼里,就有一些说不出的刺眼。
小王姬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又有摄政天子的威望,艳与烈交织在她周身。孔雀吐翠心的抹胸前,点缀着七八细粒的小蚌珠,锁骨窝里同样盛着一枚圆润大白珠,腰下盘起一条丽水磨金厚缎裙,外罩着桃灰色绣金丝的闪闪纱衣。
随着她偶尔的抬脚,露出一对金浓滟滟的精细足镯。
练星含暗自咬牙。
真是淫荡的小魔头,又在用脚勾引野男人。
元幼平嘴上说什么,要他遵守男德,自己转头就把女德忘得一干二净。
她总不爱穿鞋袜,因而轻轻一抛,鞋缎就飞了出去,露出荔枝开壳似的脚心。
要是在练国,女子裸足被瞧,跟失了贞洁也没什么两样,是要被快快
嫁出去的,哪里像她这么无法无法练星含气恼地想,反正她爱穿不穿,被占便宜的又不是他,他操心什么
少年从那一对金足镯移了上去。
元幼平这小魔头低着头,薅着那根马尾,呶呶不休争论着什么,那珠钗插在乌溜溜的发间,很活泼摇着那三翅金碧莺羽,偶尔被脸汗脂粉黏住,如同一只静止的莺歌。
那小侍卫分明是一副避如洪水猛兽的样子,但仔细看却发现,他的双手拢在小王姬的裙子两侧,防止她意外堕马,尽管被训斥得丧眉搭眼的,还不忘伸了两次手,把她那贴到脸汗上的莺羽给端端正正拨开。
“元幼平”
背后刮起阴风阵阵。
蛇蛇坏了忘了我还是有家室的
她不由得埋怨看向女使们,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那俩窟窿净看着热闹去啦。
姐妹俩“”
祖宗太奶奶欸,我俩眼儿都翻抽筋儿了,您倒好,跟第五条船打情骂俏的,愣是没有瞧过我们一眼
阴萝赶紧拍了拍小侍卫的脑袋,后者叹了口生活的气,又把她掐了下去,她像是一只花蝴蝶似的,奔到练星含这一朵狼毒花的旁边,也不等他继续发难,就把手腕缠着的那一根朱红五毒丝绦给他系腰上了,还不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