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候,又一只企图从背后偷袭他的延达罗斯猎犬,像它出现时的黑雾一样消弭了。
陆语哝手上的戒指出现了第二道裂痕。
无论是从陆语哝的视角,还是从小丑本人站在栏杆上操控局面的收容物134号的视角,都没有发现那猎犬是如何被摧毁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见过他手腕上刺青的完整图案吗”小丑问陆语哝。
阿道夫怀特在议会是出了名的严谨禁欲,他铁灰色的长发永远一丝不苟地束着,白大褂的每一粒纽扣都扣得严实齐整,唯有手腕部的刺青打破他气质的一角,暴露出一丝内在的反差。
“没有。”陆语哝想也不想地答道,“研究员休息室的淋浴间里可没有摄像头,我父母的笔记本里也没有记录过类似能力的纹章。”
不过
“他手上的刺青应该就是安琪儿当初的纹章图腾,但安琪儿的档案早就被封存了。”
从理论上来说,确实存在“1、安琪儿当初被阿道夫亲手杀死;2、旧神之卵脱离安琪儿转而寄生阿道夫;3、阿道夫用刺青与其他手段瞒过了议会的查验的可能。
“希望月光他们能够带给我们答案。”
“哈欠好困,唔,还没找到出口吗”
白蔷薇医疗院,隐蔽的地下层,「衔尾蛇」双手背在脑后,困得直打哈欠,生理性泪水顺着他碧绿的眼眸往下滑落,沾湿了面颊上干涸的血迹。
而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穆载言和陆帛归正在探索这片仿佛无穷无尽的地下空间,他们的身上也有暗褐色的血迹,不过并非自己的血。
三人看似在合作对敌,实则双方依旧戒备,一旦衔尾蛇阿诺有任何异动,穆载言的大剑只怕就要与他打个亲切的招呼。
他们来到白蔷薇医疗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直到现在都没能和「月光」接上头,通讯道具也失去了联络外界的用途,仿佛被某种力量屏蔽。
「月光」失联前曾说她潜入了医疗院的地下三层,但他们从进入地下二层开始
,就失去了对空间与距离的感知。
一扇一扇数不清的病房门,一台一台数不清的担架与病床,时不时冒出的人形怪物,昏暗的灯光随着不稳定的电流滋啦滋啦闪烁,如果不是确定这不是一个灵异副本,他们几乎要以为遇上了鬼打墙。
中途也不是没有过下行,但按照他们走下的楼梯阶数算,走下的垂直距离就算是负五六层都有了,根本无法确定是否抵达了负三层。
“拖延得越久「月光」越危险”穆载言又要戒备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又要戒备疯疯癫癫的衔尾蛇会不会不耐烦而突然搞事,神情隐有疲惫,“观察出来了吗”
他是在问陆帛归。
这片空间非常诡异,一路上不断有怪物出现,不动就不出现,但他们必须主动探索以找到突破口,陆帛归战力不如穆载言,承担的是观察工作。
“有些头绪了,但需要验证。”陆帛归的神情也不算平和,“我们前期前进和下行的距离是无序的,怪物出现的频率也无序,后期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们控制了速度,怪物以及标记的出现也有了规律。”
“哈有规律了吗”衔尾蛇原本打哈欠的嘴角顿住,发出一声学渣的质疑,“我以为你在乱走。”
陆帛归没有理会他的质疑,继续道“这个空间可以大致分为不同的九块,我们移动的过程中一旦触及一块空间的边界,就会有另一块随机的空间对它进行拼接,所以我们一直在走,却偶尔会遇到之前走过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