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数年未见的兄长。
他看起来比当年稳重了许多,那道几乎毁掉了他面容的伤疤已经不再凹凸不平,边缘和正常的皮肤长在一起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其实可以处理掉这样的伤痕,但穆载言并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他的耳畔、颈侧、露出的手掌上都有这些年零零散散的疤痕。
有些是普通的弹痕,有些又明显是异想生物才能造成的伤疤。
它们一层又一层地叠加在一起,昭示着黑鸢尾议会与“墙”之外的世界的凶险,也昭示着他走上部长这个位置的一路上经历了多少危险与厮杀。
“走吧,我带你去休息的房间。”十四岁的穆载言深深地看着二十七岁的陆语哝。
他没有称呼她为“陆研究员”,就像她也没有叫他“穆部长”一样。
多年未见的同母异父兄妹,因为母亲的死亡,连问候都卡在喉咙里,像相吸但又相斥的两极。
这本该是这条世界线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