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如“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是熟人,刚才惊蛰碰面的时候,那反应比起看到了老熟人,怎么更像是看到鬼了
的确是看到鬼了。
惊蛰在心里吐槽,手心还是有些湿冷。
在两人独处的时候,男人身上那种压迫与强势更易于觉察,他光是在边上坐着,就让空气都有几分压抑。
与记忆里,还是一模一样。
不光是那举世罕见的容貌,还是他那冷漠的脾气。
哒。
清脆一声响,椅子拖动的声音异常刺耳。
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惊蛰的侧脸,旋即捏住下颚,强迫着他抬头,看向那张昳丽漂亮的脸庞,“惊蛰,为何不看我”
他听着“惊蛰”这两字,没忍住打了个哆嗦。那不是害怕,但的确是身体隐秘流露出来的反应更像是某种颤栗。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惊蛰在那只手的强迫下,终于对上了男人的眼。
“一出生。”
一出生
那可实在是,太过分了。
惊蛰没忍住抽了口凉气,揉着还在刺痛的额角,心里莫名流淌出酸涩难受的情绪。
他的脑袋还在痛,刚才见到男人的一瞬间,几乎所有残余的记忆都疯狂冲刷着他的头颅,疼得他身体摇摇欲坠,是到了现在才好点。
这也是他一路沉默着,无心说话的缘故。
记忆,是最快复苏的。
其次,才是那些迟缓的情感。
那些记忆不分先后,不分情形,几乎是一股脑涌现出来,惊蛰看着这些记忆,就如同在观看一场漫长琐碎的电影。
这到底隔开了一层,让他仅仅只是“看到”,却未必能有太多情感。
然而,在听到男人那么说时,在惊蛰意识到前,他的心口抽痛了起来。
那是几乎本能的反应。
“你,还叫”惊蛰的嘴唇发白,上面有着他自己刚刚忍痛时咬出来的齿痕,“那个名字”
“嗯。”
不知为何,听到赫连容这么应,惊蛰那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
好像终于找到点熟悉的感觉。
惊蛰“我是,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才想
起来的。”
他的声音有几分低哑。
“我的头好痛。”
熟悉的人听着惊蛰的声音,就会发觉,那里头还带着些不易觉察的委屈。
惊蛰听到赫连容像是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来,给他捏着太阳穴,在男人有节奏的按压下,那种胀痛终于松缓许多,让他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只是放松下来后,他的眼皮莫名沉重着,有一种古怪的睡意涌现上来,让惊蛰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
这不对劲。
要是还没想起来的研究生惊蛰,或许只会以为是自己经过刚才这些事情困顿了;可想起来后的惊蛰那敏锐的神经却开始刺痛起来。
他勉强抬起手抓住赫连容的胳膊,竟是连舌头都有些动不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连自己的声音听着都有些飘,像是踩在棉花上。
这时候,惊蛰才隐约觉察到,这间新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弥漫着某种淡淡的香气。
在那香味里,惊蛰被猛地拽进深沉困意里,连男人的答案都没听到,就昏睡了过去。
人一旦昏睡后失了力,就会变得死沉,可赫连容还是轻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