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摇了摇头。
他这是,控制不住嘴
这总不能是惊蛰一觉起来,就有了这好回答的毛病是宗元信昨天给他误吃下去的药生效的速度未免有些太慢所以这效果是让人控制不住想说话直到朝会散去,惊蛰与景元帝一起上了御驾,他都没忍住在思忖这事。
景元帝捏了捏惊蛰的耳垂,淡声说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得了病。”惊蛰下意识说道,意识到话里的歧义后,又摇头说道,“也不是病,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说话的欲望。”
他将刚才朝会上的感觉告知景元帝。
赫连容盯着惊蛰,刚才他一直抿着嘴,叫底下的朝臣都以为殿下的心情不虞,结果,只是因为惊蛰不想再有节外生枝,这才克制着自己不要流露出异样罢了。
赫连容“你最喜欢的朋友是谁”
“明雨。”
“你现在最想吃什么”
“桃花酥。”
接连两个问题,惊蛰回答的速度都快得惊人,他后知后觉捂着自己的嘴,瞪了眼赫连容,含含糊糊着说“别再问我了。”呜。
他现在也觉察到这种反应,与之前系统那个该死的buff有点相似,说出来的都是真心话又或者是让人更加放松,容易说出实话
赫连容“前几日,惊蛰说过今日要出宫探望家人。”
惊蛰的动作微顿,眼睛忽而变得可怜兮兮。
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要不,不去了”
“那回乾明宫。”赫连容的声音意味深长,“我倒有些问题,还想问问惊蛰。”
那还是算了,感觉更加可怕。
惊蛰闷声说道“咱们还是快些出宫吧。”
惊蛰长居在宫里,得空就会出宫探望家人,岑家与皇家结了姻亲后,与往常没什么差别,岑家上下都不是那等得势就膨胀的人。
再者说了,明眼人或多或少看得出来,岑玄因与景元帝是有些不对付的。
岑玄因是不满意这桩事亦或是有别的缘由都好,在过去几年后,景元帝与惊蛰同进同出的姿态,已经足够让许多人都清楚了皇帝的意思。
景元帝不打算有子嗣。
当这件事被摆在台面上时,许多事情反倒好解决。先帝除却景元帝外,还有不少子嗣,皇帝没有孩子,那只能从旁支过继,于是有意者,又使出了浑身解数。
这些年,主动往京城送质子的有之,上奏试探者有之,更有人在进京献礼的时候试图自荐皇太弟,可谓是胆大包天。景元帝没有给人养孩子的打算,更不打算从旁人膝下过继孩子,迄今为止的奏章都被压了下来。
惊蛰从来不去管这件事,有人隐晦与他提起百年身后事时,惊蛰只笑眯眯着说“死后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何必在意”
这话听着,可当真不负责任。
颇有景元帝的风格。
也就有人痛苦于殿下与陛下在一起久了,也变得如此肆意妄为。
不过,岑玄因不怎么乐意看到景元帝,不代表他不想看到惊蛰,每逢惊蛰回来的日子,岑玄因总是会提早收工回来。
这日也会是如此。
出宫的路上,惊蛰都紧闭着嘴巴,赫连容见他如此,也没有再逗弄,而是抓着他的手腕靠在车厢上假寐。
到了岑府,惊蛰带着赫连容去与柳俊兰说了会话。
柳俊兰听得赫连容说起惊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