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怔怔地看着离她不过一丈远的小岑望,原本走向他的脚步也不觉慢了下来。
他说,第二次。
无比冷静,漠然的神色比起刚变小时更甚。
小岑望的记忆中,有文鹤。
甚至他记起了文鹤就是当初折磨他的那个人。
当年的文鹤,“死”在了小岑望面前吗那倒在地上的文鹤又如何说
秦黛黛的思绪杂乱无章,她想到那个可怖的梦境手拿利刃的男子,将那个稚嫩的半大孩童锁在牢笼中,一刀一刀地剐着他的肉,汲取着他的血。
还有前不久小岑望说“我不在意他们是生还是死”的冷漠神情。
他杀了文鹤
“生祠倒了”
“有人损毁了祠堂”
生祠外,渐渐响起村民的尖叫声,由远及近,纷纷跑来。
小岑望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定定地望着秦黛黛,察觉到她停下的脚步,他眼中微弱的光芒凝结,许久迷茫地唤她“阿姊。”
秦黛黛回过神来,听着外面的声音,蹙了蹙眉,快步走到文鹤面前查看。
他已经断了气,尸身仍残留着几分温热,双眼死不瞑目地睁着。
秦黛黛想到文清砚曾说,文鹤早已不能行走,口齿难言,转而查看他的喉咙与膝盖,而后神色一震。
他的喉咙被人剜去,膝盖也曾受过膑刑。
秦黛黛尝试将灵力注入他的肺腑,仍无济于事。
文鹤彻底死透了。
她刚要将灵力收回,下瞬却陡然察觉到什么,重新注入一点灵力。
灵力在他已僵冷的筋脉中吃力却顺畅地游移,最终到达丹田,还有附着在丹田壁上的灵根。
只是,灵根是先天残缺的。
“有人在里面”生祠外响起男子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是,是文鹤神医”
秦黛黛瞬间回神,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望见一个村民站在废墟外,满脸惊惧地看着她与小岑望。
她不觉蹙眉,走到小岑望身前,挡住那些太过刺眼的视线。
很快数十村民飞快齐聚了过来。
“是他们杀了文神医,毁了生祠”
“上天保佑,要罚便罚这姊弟二人,与我们无关。”
“我方才便看见那个修士的弟弟往这边走”
“可那只是个孩子,怎会杀人”
“孩子又怎么了我早便觉得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善类,便是修士的后人,能两个月便长四五岁说不定是什么妖物邪祟”
“够了”秦黛黛凝眉道,而后取出飞白剑。
众人齐齐后退了丈余,有胆大的仍在说“你,你要做什么毁了生祠还要杀人灭口便,便不怕被天罚吗”
秦黛黛望向那人,一挥长剑,银光乍现处,挡在牢笼旁的废墟被劈开,露出牢笼中的
森森白骨。
“这便是你们口中的神医你们日日叩拜的生祠”少女的脸颊因着气愤涨红,质问掷地有声。
顷刻间,人群鸦雀无声,众人满面惊惧地望着那堆幼小的白骨。
不知多久,人群中传来一声长呼“那,那是我家川儿的长命锁”
一名老妇人踉跄着走了出来,在白骨堆中扒出一枚早已发黑的长命锁,颤抖着翻过来,待看见北面篆刻的“川”字,突然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悲怆。
一时之间,再无人做声。
秦黛黛转头看向仍安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