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米尔沃顿短暂地有个会面之后,日子其实基本在规定的生活轨线里面固定了。
要知道,那些熟悉普通且毫无波澜的日子总是在人生里面过得非常快。
于是,在靠近我夏季开学的前四天里,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运,第三起剖腹女尸在伦敦东区白教堂被发现了。
时间刚好是安妮史泰德案子出现后的第八天凌晨。
雷斯垂德警探早早就敲了贝克街221b的门。
楼下的隔音效果好,尤其是内侧贴近赫德森太太的房间,基本是听不到门铃声。我以前好几次都是这样,住在楼下的时候,偶尔在小厨房捯饬些吃的,一楼门外有人敲门,我也是听不太清楚的。
后来搬到二楼的时候,楼底下什么动静,我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门铃被按响后,“叮铃铃”的尖锐声音窜进屋子。
我瞬间被惊醒,看到薄纱窗帘外的透着不自然的光,从距离和颜色来辨认,很像是车打了远光灯。
这样打灯的车跑在路上是被人骂死的。
我下意识检查了时间,是凌晨五点五十六分。尽管靠近夏天,日出时应该要比过往更早一些,但是今天起了白雾。外面的天阴沉着,就像是一团随意随性的水墨团,深浅浓淡,压过窗台的位置。我打开窗户的“嘎吱”声引起了楼下按门铃的人的注意。
我低头时,雷斯垂德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朝着我的方向,开口,“谢天谢地,兰尼”他喊完才注意到,清晨这样平常的喊话也像是被放大了数倍一样,连忙声音降了下来,“可以开开门吗”
我把窗重新合上,下楼之前,听到夏洛克的房间也起了一些动静。我没有等他问话,先去给雷斯垂德警探开门。
打开防盗门,再开一个,两个防盗锁之后,我见到了警探。这早晨的天气并不冷,只是偶尔刮来的风钻进衣服空隙里面,这让人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我顶着这一略略的冷意,用气音说道“警探要进来坐吗”
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脸上有说不出的疲惫,看起来是熬夜忙了大半天了。现在驱车赶到这里,要是不好好休息一下,整个人再开车肯定会出问题。
见雷斯垂德警探刚要拒绝,我还有下一句话,“先喝杯热咖啡醒醒神。福尔摩斯先生已经醒了。再怎么急的事情,也争不过这只有两二分钟的时间。你应该忙了一整夜吧”
我继续说道“我帮你把车子停好,上去直接和福尔摩斯先生坐一会,我给你弄点热食。”这话刚落下,他的肚子也“咕噜”闹了一声。
他顺势看着自己停得的车子并没有很好地放在车位圈内,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性子急,急着要说事,才风风火火赶到这里的。车子我自己弄就好”
我把他的车钥匙直接拿了,让他自己上楼。
我自己帮他把车子停在车位上,顺势把
警车的标志灯贴在车顶上,这样可以避免罚款。我们公寓门前的车位只有一个给自家用的,其他全都是公共区域,停车要付费的,而且还是限时停车,超出时间,要吃罚单。
市区停车要求很多很严格,可夏洛克总是这样随意停车。
从去年买车到现在,我已经在雨刷上面收集了四张市政府的罚单。
可夏洛克依旧屡教不改,很气人。
每次付罚单的时候,我心里面都是一阵骂骂咧咧。
因此,我对这个停车看得还是很重的。警探那样停得超出画出的界限,其实其他普通市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还是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