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圈内的常识了。
“你是运动员”桑恩教授讶异地打量了我一下。
我一边反思自己的身子板真的有那么脆吗,一边说道“我过去是下围棋的。在华夏国业余五段的棋手可以申请国家二级运动员,我是职业组的,某种程度上等同于运动健将。”
桑恩教授对这方面没有特别了解,似乎理解为我通过棋类活动可以得到升学便利,或者巨大的便利,想了想,说道“你觉得没有挑战难度,所以才读国外的吗”
这也不是。
“对于某些人来说,我这样在走捷径,对其他人的成长有不好的影响。”我想了想,解释道,“我这样不是有种给人一步登天的错觉吗还是脚踏实地地努力学习,才不会让人觉得自己与他人有很大的区别。我更喜欢别人说我的成功是通过努力得来的。”
桑恩教授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也对,你要点一杯咖啡吗”
“一杯拿铁吧。”我起身去收银台和侍应生要了一杯咖啡,顺便也给桑恩教授添了一杯新的,先一起付了钱。
回来的时候,我们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桑恩教授好奇地问“那你以后还会回去下棋吗我看很多运动员在大学里就算选了与自己运动项目不相关的专业,最后还是会做原来的运动,以它为终身职业。”
我自己有比较清晰的回答,但大家从来都没问过,我也没有专门去回应这些。我说道“如果我现在读的专业不能够支撑起我的生活的话,我应该会回去下棋。下棋不会过度劳损身体,最多就是耗费脑力和精力,很多棋手到六十多七十多还在役,只是实力就很难和年轻的人相比而已。我觉得,也算是可以当一辈子的工作了。我的基本功还很扎实,就算五年内不下棋,我棋力也不会一下子跌得太惨。”
我当时自己也算过了。
要是数学专业读完,我还找不到养活我自己的工作。那时,我也才22、23岁,脑力依旧处于高峰期,仍然可以在围棋这项活动上发挥所长。要是真的围棋世代更迭太快,我没有回去的退路,我再读一下博士,看一下有没有其他转换专业的机会。
我顿了顿,做了一个总结,“围棋算是我的后路。”
我以为这个话题在我说完之后,桑恩教授就
会说其他的话题,比如说我积分比赛准备得怎么样,又或者说一些数学天才威尔最近的状况。
桑恩教授却在我说完之后,疑惑地看向我,“兰尼,我好奇一个问题。”
我不太明白他有什么问题,便让他直接问。
他说“兰尼,我很抱歉,也许是我个人的解读而已,但我听不出你喜欢你的专业或者你曾经一度放弃的围棋。”
“我不讨厌,这是真的。”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以此为谋生手段的并没有那么多。也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长大要做什么,也不是所有人想做什么就能成功,因此最简单的事情反而便是「把能保证成功率较高的事情做好」。”
桑恩教授望进我的眼睛里面,说道“那明明你知道最简单的模式,却还要绕远路行走呢你就像是看到了路上有个障碍物的人,发现走不过去,只能绕着远路开始走。”
他眸色温和,“你之前提到的会认为你在走捷径的「某些人」和你的家庭成员有关吗”
他继续说道“兰尼,也许有人和你说过,也许你自己可能很早就意识到,你并没有完全养成精神独立的人格,你过往做的所有决定都与你的家庭成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也许这个对象指的是你的父母,或者是关系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