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立刻感觉到不对劲。通常华生早早就会准备好出门上班的迹象,但今天一切都异常寂静。我下楼时,没有在餐桌上看到他常常摊开的报纸,也没有听到厨房传来的煮咖啡的声音。
在晚上回到公寓时,情况更加奇怪。赫德森太太告诉我华生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吃过晚饭,而晚饭桌上只剩下我的盘子孤零零地放在那里。我本想去敲敲华生的房门,看看他怎么了,然而门上挂着一块明显的「免打扰」牌让我有些犹豫。我不忍心打扰他,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于是,我在他的门前徘徊了好几分钟,最终只好和赫德森太太聊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填充了一下时间。
回到公寓楼上,我发现夏洛克像往常一样埋头于他的微生物实验中,似乎对于华生的异常毫不在意。我感到十分不满,径直走到他面前站定,怒视着他。
夏洛克却依然一动不动,悠闲地看着显微镜下的微生物。我无奈地盯着他,过了十几秒,他抬起头,淡淡地说“关上门,有风。”
我反应过来,又生气地把门轻轻地关上。
这一天,夏洛克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而我却对华生的情况感到越来越担忧。
我查看酒柜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威士忌确实少了一瓶。与此同时,上面又补上了一瓶全新的苏格兰。我思索片刻,决定将苏格兰威士忌倒一半到其他空瓶中,然后在原瓶里添满一半的水。我在旁边干得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但身后的夏洛克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地,不动声色地说道“华生能在上面摆一瓶新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喝了一瓶。他既然能出去买一瓶酒,为什么自己不能私自在备两三瓶放在房间里面吗这样不会被人发现自己喝酒了。”
夏洛克一个字都没有在说我笨,但字字都在嘲笑我是笨蛋。
可是,我不管。
见他跟我说话,我问“福尔摩斯先生,你没有问过,华生先生他怎么了”
“跟你说了,你也解决不了,不是吗”夏洛克并不以为意,说道,“你光是看点风吹草动,你就草木皆兵的性格,才让人什么都不想跟你说。”
夏洛克的话直截了当,尖锐而言之准确,却也充满了对我性格的理解。虽然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乱想,但面对这个突发情况,我难免有些焦虑。我这边欲言又止,夏洛克早已先我一步“华生有正常吃三餐,早上晚起,在外面吃了一顿早午餐
unch,晚上吃了速食意大利面。”
“至少他有规律地吃饭。”我稍感宽慰。
“那华生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觉得夏洛克似乎什么都知道,与其自己焦虑地去问华生,不如先向夏洛克求证。“你知道吗”
夏洛克瞥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关心别人的隐私”
这个问题让我一时无言以对。他说得确实有道理,毕竟这涉及到华生的私事。如果他不愿意透露,我
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打扰他。可是,又忍不住真的很想知道。我在夏洛克身旁犹豫了一下,试图谨慎地表达“可是,如果福尔摩斯先生不高兴难受的时候,我也会很焦虑。我也会确实想知道发生什么事。那时候,你也会觉得我在试探你的隐私吗”
夏洛克这个时候回头看我,上下打量我,“原来你觉得不会吗”
我好半天都没有办法回复。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种问题不要和夏洛克谈。
他总是用理智和常识击败我的情感,而我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对此十分不服。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感情是不可控制的弱点,而我总是试图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