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解手铐这件事还没有救人这样的事情重要,所以我一路被带着看完了整个及时救治疗程。中间还看到护士帮路易斯用冰敷和高压氧治疗给手臂消肿,听说这种消肿治疗要持续七天,七天后要进行一个骨折复位和修复韧带的小手术,手术之后要进行弯曲和伸直的训练。
全过程中,路易斯一声不吭,泰然处之,完全不像是20岁刚出头的年轻人。医生也忍不住惊叹路易斯的毅力和坚强,还说道“你们真的有很强的意志力。上次何先生磕破头的时候,也是毫不在意的神色。”
我对此不可能有正面回应。
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疼死也要说没事的人。我到警察医院检查头部伤口的时候,就头上顶着一个扔不掉的熊熊燃烧的火炉一样痛苦,又热又烫又重。我全程都保持着一派云淡风轻的超然态度,内心给自己洗脑“我不疼”“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我不疼”“我不疼”。
我们从问诊室出来到医院大厅时,笛墨警探已经准备好帮忙开锁了。于是,我们就坐在大厅角落的长椅上,安静地进行。
对方拿着一柄类似于221b花园里用来剪树枝的剪子的大型工具,这把绝缘剪看起来很像一把巨大的工具,至少有一臂长,显然运用了杠杆原理。刀口或者剪刃的位置相对较小,但整把剪刀本身非常庞大。对准我们两个人的手铐,开始使用这把绝缘剪。由于手铐的扇齿已经变形,它们已经处于淘汰品,因此警员想让我们先松快一点,想先连接链子剪断。
“每年都会出现三四起手铐开不了锁的情况,把它剪断就好了,很快的。”笛墨警探在旁边跟我们如此自信地安抚道。
只要能剪开的话,我都没有特别大的意见。
正当负责剪断的警员开始动手的时候,路易斯突然提声问道“这副手铐淘汰后就是不用了,对吗”
笛墨警探点点头说道“对。”
“那送我可以吗”他说这话的时候,余光还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神色。我意识到的时候,脸上便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路易斯提出了一个叫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可能是他有方面的爱好吧。
话说,我发现到医院之后
,路易斯总是在看我。我这人又是那种只要你不主动说,我又懒得问的类型。每次他打量我的时候,我都得装不知道,不过每次都把我盯得满脸痒痒的。
笛墨警探有点犹豫,似乎是考虑到手铐毕竟是警备用品,但是他最后还是屈服于路易斯对他的救命之恩,点头说可以送,反正也修不了,很难用了。
我旁边就是事不关己的状态,满心只想能不能快点剪开。不过,路易斯这么一个要求过来,就是不要剪链子,而是直接剪手铐的金属部分,我也觉得这没有差,于是就同意了。
左右只是省了一步剪断手铐链子的步骤罢了。
笛墨警探充满积极的正能量,愉悦地说道“那我们开始了。”
于是,接下来迎来了我这一整天的高潮部分之一。
我对这个剪手铐的任务充满期待。我认为不会太难,最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工作。我在视频上都看过了,自己内心是有预期的。于是我看到面前虎背熊腰的警察拿出那柄高强度剪子,开始工作。那刀口锋利且分量十足,好像可以轻而易举就能把人的手指都剪没,搭在我手铐金属位置的时候,我甚至有点紧张,怕对方失手。
然而现实一点都没有按照我脑内的剧本走。
手铐金属如同金刚石一样坚硬,完全没有收到绝缘剪的刀口影响。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