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愿意踏出房门了,偶尔晒晒太阳。
燕折远远看到阳光下的白茉,整个人都被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看起来宁静又美好。
妈妈,我回来了。”
白茉看向他,矜持地没说话。
燕折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忍不住拿平板给她看“我和他在外面办了个简单的婚礼,你看”
白茉全程目不转睛的看完,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又问了句“他对你好吗”
“好的。”燕折记得上次的教训,这次没多说什么,“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白茉安静了会儿,突然看向燕折,说“阿白,妈妈对不起你。”
而燕折的背后,就是远远看着没有靠近的白涧宗。
这话听得燕折心里发软“您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妈妈没有陪伴你”白茉语序有些混乱,“妈妈打你,骂你对你不好,对你不起”
燕折鼻子一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白茉似乎把白涧宗和燕折混合在一起了,没有陪伴像是对白涧宗说的,但后半句更像是对燕折本人说的。
那四年确实委屈,可燕折没想过要得到白茉的道歉。
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痛苦更多。
可听到这声“对你不起”,他还是整颗心都揪了下,酸酸软软的。
燕折仰了下头,克制着眼泪说“我没有怪过您。”
真心的。
白茉的情绪断得很快,思绪也不连贯。她又透过燕折的肩膀,看着不远处轮椅上陌生又熟悉的青年。
“你们结婚了。”
燕折小幅度地吸吸鼻子,嗯了声。
白茉又说“那他也应该叫我妈妈。”
燕折抬头,愣住了。
他回首,白涧宗似乎也怔在了原地。
白涧宗紧扣扶手,缓缓上前,却没敢靠得太近,白茉的五官被阳光笼罩得近乎失真。
过了好一会儿,缓慢且沙哑的称呼从白涧宗喉咙中溢出“妈。”
白茉似乎晃神了一阵,呆呆看着白涧宗好久没说话。半晌,她才摸起衣兜,念叨着“要给改口费的,改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