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障眼法”
沈信没有回答沈无拘的问题,因为在他的眼睛里,这不只是蝴蝶。
在蝴蝶的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仿佛是一个虚影一般,但在蝴蝶的飞舞下一点点越来越清晰。
他低着头,头发是黑色的,还很长,他好像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水珠从他的衣服上往下滚,看着就冷。
他在雨中抬起头来,黑色的某子里带着强势感,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
他注视着镜头,也或许是注视着自己的留影阵。
“很可怕吗”他开口了。
“杀一个坏人相当于拯救两个人,为什么不做”
“痛苦的活着当然不如幸福的死去,多简单。”
“除了嚷嚷着复仇外就会哭,好没用。”
他在嘟囔着,又像是在抱怨,“喂,你不会是这么没用的人吧”
方临离
不管是言语还是样貌都有点出乎意料,他看上去太年轻,也太不正常。
“算了,和我没关系。”他又说。
方临离直接坐下来,不管地上满是水和泥,一点都没有玄学部说的那么神秘,像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小疯子。
还是那种无法理解他想法的小疯子。
“那么,你想要什么”方临离看着前方,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点兴味,“你也玩阵法”
“阵法还算有意思,比符咒什么的强多了,因为阵法是范围性杀伤力,符咒只能针对一个人,一次性画很多符咒真的很麻烦,但一个阵法就可以处理一大批,非常有效率。”
“我喜欢有效率的东西。”
“吵死了,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在哭,报不报仇关我什么事。”
方临离拽着自己的头发,眼睛一眨都不眨。
“哦,对了,你要的东西。”
他打了个响指,下一刻便出现了好几个不同的影像,外面还画着幼稚的图案,有小兔子和小花猫,看上去很有童趣。
但沈信一想到画的人是方临离
嗯,很反差。
“不同阵法的应用和使用效果,自己看去吧。”
说完他整个人仰身躺下去,身体浸在泥水里。
“啊,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好麻烦,好累,好痛苦,好想死。”
“不如现在就睡一觉。”
录像戛然而止,面前的蝴蝶也直接燃烧起来,沈无拘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开始找可能存在的丝线,只找到了纸张的残骸。
沈无拘问他,“儿子你什么时候学的魔术”
“半个小时前。”沈信回答“不过,这个魔术不太好的样子。”
“有多不好”
沈信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大概是明白了离经叛道的定义。”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玄学部在判断他可能是天眼时没对他搞任何事情。
和方临离相比,他简直正常的过分了。
不过没想到这样的方临离竟然会给他留下东西,这绝对是他留给下一位天眼的。
除了天眼之外,也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阵该如何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