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耳尖却已经通红,不想让小言看见,微微侧过了手机。
“好吗”言从逾并不心急,轻声询问,耐心等待片刻后,只见对方屏幕镜头晃了几下,最后像是被固定放在了床对面的书桌上。
顾迹第一次搞这种勾当,特意去锁紧了门,窗帘也拉严了,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却依然小心翼翼。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才重新回到了手机面前。
言从逾知道这算是答应了,压下唇边的笑意,等顾迹慢慢来。
顾迹本来就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潮湿的碎发从额头垂落,显得多了几分慵懒。
“半个小时。”顾迹低声道。
言从逾心想顾迹对他们没有一点估量,半个小时够做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弯唇笑了笑,“好。”
房间里亮着暖色的灯光,明亮而温暖,顾迹半屈着腿靠坐在床头,微微扬起头向后靠着,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上下滚动,眼角泛起了淡淡的绯色。
安静下来时,空调暖风的声音清晰可闻,隐隐遮住了从喉间溢出的低哑闷哼。温度持续上升,弥漫了满室的旖旎氛围。
时钟慢悠悠走到凌晨,街边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直到整个夜空都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细微星光。
顾迹觉得小言就是派来考验他的,而没有通过考验的他,就要承受半夜换床单铺床的折腾。
“”
言从逾眉眼间带着说不清的餍足,声音带着低低的微哑,“下次我给你洗。”
顾迹轻哼了声,“没有下次了。”
言从逾从不把对方说的这类话当真,只当他在撒娇,无声地笑了笑。
“早点睡吧,明天再聊。”
虽然现在已经不早了,顾迹说道。
言从逾倾身吻了下屏幕里的顾迹,“晚安。”
挂断电话后,耳边安静下来后,顾迹一时有些难眠。
他在日历上又划掉了一天,但看着后面漫长的日子,低低叹了口气。
时间过得好慢。
等到一中放假,路迟从学校回来后,顾迹一家就要回老家了。
顾迹他爸暂时还在外地出差,打电话说要等除夕那天才能回来。
老家在荣城边缘地带,是一间很大的院落,过年那几天顾迹一家都住在那边,陪爷爷奶奶一起。
天气愈来愈冷,马上就到言从逾的生日了。
小言的生日在一年的冬日,天寒地冻不说,还是在过年前几天,他们连面都见不上。
在生日前一天的晚上,顾迹和言从逾照常打视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多数时候只是手机连着,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言从逾手里
拿着画笔打了个哈欠,heihei睡觉吧小咕叽。
dashdash他好困。
一个小时前言从逾已经熬不住提出晚安,但顾迹说再等等,于是小言同学又继续坐在了画板前,强忍着睡意。
顾迹揉了下眼睛,“再陪我一会儿。”
这段时间两人作息很健康,又都跟长辈一起住,早睡早起,很少熬夜。除了某些特殊情况。
言从逾困得都睁不开眼了,看了眼画板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干脆把画笔丢到一边,靠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看了一会儿视频里的顾迹,问道“为什么不睡觉”
在对方的镜头里,言从逾知道顾迹在看书,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