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泛起了湿红,比刚才更红。
虞渔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有点同手同脚。
来到沙发上的虞渔盯着他的眼睛多看了两眼,随即打开了笔记本。
“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你还有没有在北极的照片,我想看看。”
“给我讲一讲研究所的故事。”
“你在那边有什么趣事么”
虞渔抱着笔记本。
眼睛露出半截,从屏幕后面看向他。
周怜愣了一下。
原来虞渔说的正事事这个。
“你在写什么”
“写一篇以你为原型的小说。”
不是剧本,而是小说。
她在完整创造着故事。
“以我为原型。”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特别的人之一。”
虞渔毫不吝啬地朝他丢来文字包袱。
周怜大概是听进去了。
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听虞渔这么一说,那双眼睛又放空了一点。
眼睑和眼圈处还是红红的。
“周怜,你的名字真的很合适你。”
“你看起来好可怜,也好可爱。”
虞渔像只猫一样,缩在沙发的那一头,毫无顾忌地说着自己对他的看法。
她白皙的脚趾陷入沙发里,泛着柔软的粉色,仿佛感知不到危险,认为周怜不会对他有任何企图,所以在周怜的面前,像是翻过肚皮的猫一样,随意展现自己的姿态。
“可怜。”
“可爱”
周怜复述着两个词,心情怪异得难以形容。
可是他没办法将眼神从虞渔身上移开,姑且默认她说的话正确。
随即他们干起了正事。
虞渔询问着他一些研究的经历。
她的问题角度往往刁钻。
比如“夜晚会一个人出去看雪吗”
比如“有没有看到过别人眼里的讨厌。”
比如“那些动物有没有舔过你的手指。”
又比如“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欲望吗”
问的问题越来越“过分”。
然而她又不像是在调情,她兴奋地舔着嘴唇,电脑光照在她面颊的潮红上,使得周怜感觉自己仿佛被置身于玻璃皿中观察。
明明穿着睡衣,可是虞渔仿佛在用他的眼神,将它一一脱光。
“这些问题是必要的么”
虞渔义正严辞地回答“当然是必要的啊,不然我为什么要问。”
“我在工作,不是在调戏你呀。”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这种事情,会被很多人看
到,这种私事,也要被写进去吗”
虞渔却摇了摇头,讲“怎么会,当然只是我自己知道。”
周怜苍白的脸红晕越发明显。
“很少,几乎没有,大概有一两次。”
虞渔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继而,虞渔又问他一些问题。
比如“喜欢穿睡衣吗”
比如“性取向早期是男生还是女生”
又比如“你看着我的时候会有欲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