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面叫我那样。”
他每说一句,声音便浑浊两分。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鼻尖几乎和她的贴在一起,女人的烫热的气,好像藤蔓一样朝他缠绕过来。
然而陈雍年却忽然很想再凑近一点。
他的喉结又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的身子几乎贴上她的了。
本来他只是想握住她的手而已,然而她在这幽暗的病房里头,只是用那双微微上翘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在他握住她藏在被子里的手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呼吸稍微变得悠长了一些,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里早就被各种情绪支配得凌乱又混乱,只是看不出来,然而她安静的、微微呼吸着的模样,她滚烫发热的手,令他的常常如同平湖一般总是仿佛不会被什么东西影响的情绪,变得如同充了气的祈求,此刻已经脱离了标准线,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飞窜。
她忽然朝上直起了一点身子,于是她热气蒸腾的,柔软腻气的脸颊,便与他的互相贴在了一起。
只是侧脸而已。
而这样的姿势,她耳垂上温热的带着一点女人特有的香味的玛瑙,正好从陈雍年的唇瓣上划过。
“你体温好像真的很低,陈先生。”
“贴起来很舒服。”
“他怎么抱我的啊”
“我记不起来了,大概是公主抱之类的,我已经昏啦。”
“陈先生阿年怎么忽然这么在意这些。”
“刚刚,你想亲我吗”
她的声音轻、弱、缓。
这样侧着脸,陈雍年没有机会看到她唇角挂着的微弱的笑意。
陈雍年回过神来,然而却因着这个姿势,额角却跳动得更加厉害。
他的手在高温的棉被里头与虞渔
十指相扣,现在虞渔几乎是与他交颈的姿势,软、热、香的各种触感和气味如同一张黏腻的沼泽,让陈雍年的眼神变得晦涩、暗沉,他的喉头几乎是在不断地滑动着。
身体是不可避免地
然而她问了他之后,却并没有等他回答。
而是自己告诉了他答案“不可以亲。”
“不过可以抱一会儿”
她柔软地呼吸,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紧跟着,在陈雍年的颈边蹭了蹭。
“你好凉,很舒服。”
陈雍年开始喘气,一阵又一阵地,那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在这幽暗中,几乎像是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外衫,只剩下一点布料挂在他身上,欲望凸显出他的狼狈,然而又使得这个场面看起来过度的
在这女孩一句接着一句的理所当然而名目张胆的娇气声音里面,在那玛瑙不断晃荡着在他的唇角滑过的每个片刻,他用一只手按住了虞渔的肩头,花边被他的掌心按住。
他忽然抬起头,露出了一个不太像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带着几分凶险的笑容,那双向来寡淡而和善的眼睛里头,已经染上了浓郁的色彩。
“怎么不能亲”他的檀香几乎将她全部包裹在里头。
说着,他摩挲了一下虞渔的唇角。
就要压抑着凶气俯身的时候,门从外面开了。
吴文铎按开了病房里的灯光,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份打包的热粥,正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那几乎要像疯狗一样,舔上虞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