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
那日他们看到的那坐在高位上看起来暴虐的、勇武的少将,在他们小姐的跟前落荒而逃了。
虞渔只言片语提到的一些场景,几乎在两个丫鬟的脑袋里构造起了画面来。
她们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可是却不是因为想到江寄,而是因为想到小姐。
小姐方才被欺负,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她们甚至有些不敢想,一想,便心脏如同要飞出胸腔。
因为虞渔此刻只是坐在床上照镜子,丹寇指尖轻轻拂过那道比她的手指大得多的指印,便无知无觉地带出某种旖旎和香艳来,然而她对此仿佛恍然未知。
少将定然也是被小姐完全勾了魂。
却又还珍惜着。
她们不知为何,便同时想起上次提到的事来。
两人心中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小姐只能做软轿,少将一定舍不得让小姐去北都。
果真如此。
江寄真的没有舍得让虞渔去北都。
半年后,江寄的父亲病重,江寄把军队留了三分之二在海林,带着另外的军队,回了北都,不到三个月,他便带着他父亲的部队回了海林。海林装不下那么多人,边上的苏地便成为卫星般的军队驻扎地。
江寄回来那日,海林正在发展学生运动。
那领导学生运动的,便是以前虞渔还在周家的时候,常常来看她的那一拨年轻人。
领头的便是周绍月的朋友,袁玉马。
袁玉马还办了报纸,名叫海报。
虞渔同江寄的关系并不为人所知,除了虞家和周家的人知道,外头没人知道,而虞家和周家的人受了江寄的福泽又被警告过,所以是一个字也不敢往外面说。
袁玉马常常到周家去打听虞渔的消息,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虞渔生病,闭门不见外人。
袁玉马再也没见过虞渔,像是一块心病似的,他的脑子里总是想起那日虞渔穿着珠光宝气从门后面羞怯地走出来的模样,那些文思如泉涌的灵感、那些为了时代而奋斗的仪式感,在一想到那女子羞怯的笑容的时候,总会暂时消失得淋漓尽致。
袁玉马甚至做梦也想着虞渔的模样,然后在半夜出着热汗惊醒。
第二年的春天,袁玉马和周家二老竟然收到了周绍月的信。
周绍月不仅说他要提前回来,还在信里提到他认识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要带她一起回海林。
虞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是那日周绍月回来。
系统又发布了一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