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不过你给我介绍男朋友也正常,韩昌柏上次就是拍到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画面才和我闹的别扭,一来一去,就真的分手了,要说起来,还是你导致的我们分手呢。”她的语气里不知带的是揶揄还是埋怨,但总之听到虞渔说“还是你导致我们分手呢”的时候,陈穿的心确实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也微微地抖了起来,陈穿甚至没时间骂自己不争气。
他的手比他的脑子更快。
他立刻发了条信息过去“我小叔真的很好,只要你开心,我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你分手了也好,那个姓韩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舍得和你分手。”
虞渔回了个确实
这次晚饭以后,韩昌柏还是经常给他打来电话,发消息,虞渔就像是看不见一样,拉黑、挂断,永不回复。
慢慢的,韩昌柏也消停了。
韩老爷子那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请她过去弹琴。
过完元宵之后,虞渔去学校报道了一次,韩昌柏给她当然是不能住了,但是韩昌柏也没换指纹密码。
她把这事儿和陈穿说了,陈穿一话不说就和他小叔联系,给她安排了一个新的大平层,还找人贴心地帮她搬了家。
见到陈穿的小叔是搬了家之后的事情了。
那天正下着小雨,虞渔撑着一把伞步行来到楼下,陈穿陈穿坐在副驾驶上,后座就是陈穿的小叔。
他们来一起接她去吃饭。
虞渔收了伞,倒是有几点水珠落到了后座的皮质座椅上。
里头坐着的男人朝她看来,虞渔略略瞥了一眼,才上了车。
这人长着一双非常寡淡无波的眼睛,但是眼睛形状很美,是细长的,朝上扬的。
想中国写意水墨画的笔触,但却不显女气。
只是这双眼睛长在他脸上,与他那种极淡漠的气质融合在了一起。
他看起来就像是陈穿先前在微信上和她说过的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不会喜欢女人的人。双手交叉这放在曲起来的膝盖上,看向虞渔的时候,朝虞渔点了点头。
一点雨水不小心从虞渔的红格子伞上溅到了他膝盖的布料上,微微泅湿的质感令他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洁癖,但是应该爱整洁,他的袖口和领口都没有一丝褶皱。
这种人,虞渔第一次遇见。
她见他皱起了眉头,却低着头将伞整理了一下,放在了车的角落里。然后才抬头,朝着这人点了点头。
虞渔的头发有长长了一点,但也没有再长得特别长。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看起来脸特别鲜白,手上沾上了一点水珠,她便朝着陈穿说“陈穿,有没有纸巾”
陈穿连忙找了纸巾递给她,自虞渔上来,他便一直从后座上回头看她,眼神几乎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陈雍年听到了她的声音。
和陈穿说话的声音是细小而温柔的,听上去很能拨动人的心弦,尤其是在这密闭的车厢里头。
陈雍年盯着自己膝盖上的那一点水渍看了几秒,一只手在座椅上点了两下。
继而随着女孩的动作,他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令人想要细闻的香。
水汽、淡淡的香,和鲜艳的红色,醒目的白色和黑色,构成了陈雍年对虞渔的第一印象。
他见到她细致地手指上的水珠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