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没有回应,时隔数年,他再一次成功激活密码门,输入密码,随着清脆的解锁声,伊尔旋开厚重的金属门,冷气扑面而来,但他就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右手探入,摸索两下,用力从中抽出了一副透明的棺椁顶部。
戊辰也蹲下来,帮着他一起拖拽这具棺椁,两人好不容易才将它全部从地底拖了出来。
冰蓝色的雪花落在棺椁上方,又被伊尔兴奋地拂去,他眼睛眨也不眨地透过玻璃,看向里面沉睡的男人。
戊辰观察着这具透明棺椁,内里还在运作当中,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冷气,玻璃后方,是他最为熟悉的一张脸,结满冰霜,闭着眼睛,无知无觉地沉睡在这不足一米宽的细长冷冻舱内。
这是戊寅,是他最渴望成为的人,曾经是,现在也是。
但现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沉睡中的男人,戊辰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伊尔仔细检测完棺椁的运作情况,确认了目前squo戊寅rsquo的身体状态,慎而又慎地按下了解冻键,电子屏幕上随之出现了8小时的倒计时。
他将棺椁立起,想要推到安全的地方,戊辰试图帮忙,却被伊尔拒绝了。
我自己来。”他头也不回地说。
戊辰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默默地站到一边,仰头看向灰沉的天和越来越大的雪。
“狗”癸巳摸着下巴思索,“狗长什么样我只见过鱼,鲸鱼,鲨鱼,还有海豚。”
戊寅用手指在地上给他简单画了只狗“殿下比较特殊,它有两只脑袋。”
癸巳疑惑地问“那他会自己和自己吵架吗”
“会,而且经常吵。”戊寅,“吵着吵着还会找我和解临渊评理。”
“那你和解临渊会吵架吗”
“会。”
“他居然还敢跟你吵架”癸巳发出了娘家人的愤怒质问,“一般谁赢”
“我。”戊寅毫不犹豫地说。
“不错不错,没给我们丢脸。”癸巳点头道,三观歪到了下水道里,“下次他要再敢对你的任何指令有一丁点反对意见,你就直接把他给寄了。”
“他身体构造比较特殊,没有办法彻底寄生。”
“无法被寄生”
细细簌簌的讨论声惊醒了船舱中浅眠的解临渊,他猛地睁开眼睛从躺椅上坐起,搭在肩头的外套随着动作滑落到地面。
圆形船窗外,细密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又被无尽的碧色海洋吞噬。解临渊看了一眼,拾起外套放在椅子上,起身出了房间。
隔壁,正在悄声讨论着什么的陆迢和公主同时回过头来,一个皱眉问怎么不再多睡一会,一个直接向他招爪子,打字问卫星监控画面能不能再放大一些。
三个小时前,解临渊拆出一部分左臂做了一个临时的卫星监控显示器,交给陆迢,让他在自己休息期间继续监控岛上的风吹草动。
没想到就在解临渊睡后不久,实验岛港口方向还真有一艘鬼鬼祟祟的潜艇靠岸,没一会,一个陌生男人和严光誉从潜艇中上了岸。
念在解临渊连轴转了三天没有一刻合眼,陆迢没有马上将这个情况告知他,只是继续密切监控伊尔和严光誉在岛上的动向。
“我现在精神很好。”解临渊说着在公主身边坐下,接过显示器,两根数据线瞬间从屏幕后方生长出来,如活物一般自动连接到解临渊的左臂上,眼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数据和代码。
殿下坐在他身后,左右各探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