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其余人都困惑地望向它,不知道殿下在做什么,直到襁褓中的孩子张开了嘴巴,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发出一声或是嘹亮或是轻微的啼哭的时候,他
“伊尔”
庚午、解临渊、解教授“”
在一个又一个僵硬的表情下,他们确认自己听到了字正腔圆的“伊尔。”
似乎犹嫌不够,婴儿又接连说了好几次“伊尔,伊尔,戊寅别愣着了,你问他,认不认识伊尔。”
伊尔,寄生实验核心六名成员之一,最大的出资方,全身重度烧伤,私下独立进行夺核实验研究。
对于婴儿开口说话一事,戊寅显然早有预料,甚至眼神中还藏着些许揶揄。他波澜不惊地将婴儿从襁褓里单手抱出来,转身面向解教授“认识一个叫伊尔的人吗”
解教授自以为见过大世面,平静地接受了一幕又一幕的异常,包括但不限于对付最高指令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的解临渊,分明就是同一个人但硬说是双胞胎的戊寅和龙先生,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伍哲等等。
他努力劝告自己不需要过问得太多,遵从内心潜意识认为他们都是“奇怪的好人”的倾向,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在自己一手培育的人造免疫者原本快要嘎了,结果奇迹出现意外复活,现在还突然像个成年人一般开口说话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沉默了很久很久。
解教授认为自己无法装聋作哑下去了,面对瞪着一双黑玻璃珠似的眼睛直勾勾瞪他的婴儿,他看了眼戊寅,又转头看向站在背后的解临渊“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在给你解释之前,你先回答我们,”婴儿再次开口说出标准的普通话,“你认识伊尔吗”
“我当然不认识什么伊尔。”解教授笃定地说。
婴儿尝试着增添了一些描述“男性,年纪大概三四十岁,全身重度烧伤。”
解教授还是摇了摇头。
戊寅有些意外“真不认识按照年龄推测,我还以为会是你儿子什么的。毕竟之前提及他姓名的时候,我看到你有些欲言又止,总感觉有故事。解教授,你的儿子是叫解一承是吧”他一字一句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一承,一承,一脉相承”
解教授略作思考,说“不会是解一承,他没有烧伤虽然他脸上有一块巨大的黑红色胎记,占据了大概从左边眉尾到嘴角,非常明显,但绝对没有什么烧伤。”
既然已经再次提及到解一承,解临渊干脆向他问清楚“解教授,您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解教授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一承他的母亲去世得很早,他又因为面部胎记在学校遭受到歧视和霸凌,导致性格阴暗、暴戾。我那时忙于工作,最多关心他
的学习成绩,但他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所以我一直对他很放心,所以等意识到一承的心理问题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后来我有很多次想要挽回和他冷淡的父子关系,却不得其法。
他高中住校,考上大学之后更是极少回家,也很少联系我。在大概十多年前,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原因我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是博士论文毕竟他唯一愿意和我讨论的只有专业方面的问题。我只记得自那次不欢而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庚午若有所思地看向戊寅,戊寅又若有所悟地看向婴儿,婴儿婴儿闭上眼睛装死。
“别装了癸酉。”戊寅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我知道是你。”
婴儿腐生技能的癸酉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