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房车上的众人还穿着毛衣加衬衫的组合,今天戊寅就带头缩进了羽绒服里面。近两日天气不佳,房车电量储备不充足,为了省电就只能暂且放弃空调,一觉醒来车内温度和外面几乎没有两样,戊寅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扣紧外套在腿上拢好毛毯,搓着手看着窗外呼啸的冷风。
伍哲也穿上了厚实的棉衣,用绒毛围脖裹住了脸,再缩到了殿下的怀里。
和他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变异绿萝,它因为气温骤降枯了好几片叶子,心疼坏了,现在连根带瓶一起藏进了殿下浓密厚重的毛发里。
殿下充分地发光发热着,温暖着一人一草,甚至还犹有余力用尾巴盖住端着杯热水在座位上发呆的解教授。
只有解临渊还保持着简便的穿着,甚至还骚包地挽起裤腿露出一截脚踝,他披着薄绒的外套出现在戊寅身后,胸膛贴上他的后背,静默地站了一会,随后微侧过脸,下巴搭在戊寅的肩头。
随后炙热干燥的掌心覆上了对方温凉的手指,一点一点传递着温度。
戊寅感觉右手背被温暖包裹,至于左手背,则是贴上了一只烧灼沸腾的恐怖火炉。
“烫。”他拍了下解临渊的手,“降档。”
解临渊听话地调低制热模式的温度,一直调整到戊寅能接受的热度,乐于享受的寄生虫这才舒舒服服地反手握住解临渊,将机械战神这双沾满了鲜血还有着枪茧的双手充当恒温暖手宝。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戊寅侧过脑袋,在解临渊唇角落下一个安静的吻。
“所谓的接吻,是该这样吗”他轻声笑着问,“解老师,你当初说要教我接吻,我学得好不好能出师了吗”
解临渊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被戊寅这样调情,十分暗爽,偏偏脸上还要装严肃“勉勉强强吧。”
“”
无人打理的车道上满是落叶和尘土,轮胎颠簸碾过,留下两排蜿蜒的压痕。
解教授的实验室坐落在一座废弃的大型厂房里面,从生锈斑驳的铁门进去,满地都是垃圾、废纸、断裂的木块和生锈的钢板,昏暗冰冷的水泥墙混合着腥臊和腐烂的臭味,仿佛逼仄的角落阴影里藏着十多只老鼠的尸体。
到了房车开不进去的小巷,解教授裹紧身上的冲锋衣,一步一步踩着砖头扑的小道往里走。戊寅和解临渊一前一后跟在他背后,一只机械蜻蜓从解临渊尾指的部位出现,振翅飞到了高空,解临渊左眼瞬间出现了整个工厂的俯视图。
伍哲的新鞋鞋码有点大了,套了厚袜和鞋垫,他像是玩跳房子那样蹦蹦跳跳地踩着砖块,差点因为顽皮摔倒之前被绿萝缠住脖子,硬生生地给扯了回去。
用钢筋水泥铸就的森林里,只剩下交错的脚步声。
殿下遥遥缀在最后,边牧正常看路,金毛扭着脑袋警惕身后,天气转冷之后,它厚实油亮的黑色长毛底
下又冒了一层细密的保暖短毛,这令它身形变得更加魁梧,宽大尖利的狗爪踏在地面,犹如身披盔甲的骑士。
解教授半蹲下,缓缓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系在门把手上的锁链,随着金属碰撞和大门合页刺耳的摩擦声,一个简陋破旧的实验室出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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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天以前,薛鸿意骑着变异金翅雀匆匆离开之后,戊寅轻描淡写地将矛头转向解教授,指出了婴儿的异常。
事实上,解临渊也一早察觉到了这一点,毕竟正常的婴儿绝对不可能这样安静,而且非常诡异的是,他几乎不需要进食,解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