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虎”变异鸟身上的男人再次重复了戊寅的名字,语气比方才还要激动。
戊寅皱着眉和他对视
死活没想起来这位是谁。
骑在变异金翅雀背上的男人从戊寅的表情中也接收到了这一讯息,嘴角的笑容一僵,落地从鸟背上下来之后十分尴尬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南营地薛岳薛元帅的孙子,薛鸿意。”
说着,他仍是不死心地问“你真不记得我了吗,吴小虎”
“当然记得。”戊寅笃定地说。
听到这句话,薛鸿意唇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意,然而不等他心花怒放,就听戊寅面无表情且语调毫无波澜地继续道“一个异想天开试图软禁我的脑残变异者。”
薛鸿意“”
“对不起了。”薛鸿意越发尴尬地后退半步,试图用环顾四周的动作缓解窘迫。
他看到了好奇观望他的伍哲,以及男孩身边盘卧的一只巨大双头地狱犬,这一看就是南营地黑骑士和公主出品的三儿子殿下,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它到底是吃了化肥还是打了激素,泡发成如今这个彪悍的庞然大物。
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一名面善的老人,一株摇晃的绿萝就是没看到某个碍眼的银发半机械体。
薛鸿意为此心情欢欣雀跃,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那个什么z呢你和他分道扬镳了”
“你是说,解临渊”戊寅站起身。
“可能是这个名字吧,”薛鸿意佯装不在意地说,“z1932,好像是。”
戊寅指了指身后,薛鸿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一辆异常奢华的房车,房车顶端是两块硕大的太阳能充电板,摆放角度顺着日照微微倾斜。
薛鸿意没有看懂,困惑地看看房车又看看戊寅。
很快,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释,因为太阳能充电板当着他的面缓缓闭拢,折叠,收回车内,接着房车后排的窗户打开,一个满脸不虞的银发男人将脑袋探出窗外,左瞳是刚开机的代码界面,右眼中是揶揄和戏谑,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哟,好久不见啊薛队长。”
阴魂不散薛鸿意和解临渊脑海中同时浮现了这四个字。
变异金翅雀回过头用喙理了理翅羽,绕着戊寅转了一圈,又在伍哲胆大包天地招手呼唤中哒哒哒地跑到他身边,叼走了伍哲掌心里投喂的小饼干。
躺在折叠椅上的小婴儿好奇地伸出两只手手,金翅雀叼着饼干侧过脑袋看他,两颗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结果淅淅沥沥的饼干屑就全部洒在了婴儿脸上。
解教授着急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结果老人家动作太慢,还没等他伸手去擦,金毛的
大舌头就先刺溜把婴儿的脸舔了个干干净净。
解教授“”
关键这婴儿不愧是沉默是金,都这样了还愣是没哭。
舔完一脸的饼干屑,殿下凑过两颗脑袋,仔细嗅闻金翅雀的气味,绿萝也攀了过来,顺着鞍绳爬到金翅雀的身上。
没一会,变异虎皮鹦鹉和变异松鼠也跑了过来,一群变异生物其乐融融地围着变异橘树厮混,一派和谐。
反观人类方就没这么和谐了戊寅、解临渊和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呈三足鼎立的姿态坐在露营天幕底下,一举一动之中都暗藏诡谲。
解教授敏锐感知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左手抱起婴儿,右手牵住伍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