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你觉得呢”他决定适当平衡局面,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听你的。”
“听我的”戊寅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知道解临渊绝不可能这么乖巧,“听我的那就别去。”
“好。”解临渊一口答应,然后便站到了边上,真的打算袖手旁观,这反常的举动反倒引起了戊寅的怀疑,他皱着眉,不知道解临渊这是打算以退为进,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刘姝瞬间露出了灰败颓唐的神色,嘴唇嗫嚅,怔愣了两秒,又不死心地抓着她的背包爬跪到戊寅跟前,不顾形象地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抓过里面全部她认为还有价值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到戊寅跟前“羊哥,求求你了,这些都给你,消炎药,抗生素,一次性针管我爸没有做过一起兽类基因实验,还定期给基因实验失败致残的儿童捐款,羊哥”
戊寅半蹲了下来,视线扫过地上沾了泥土的种种破旧的纸盒,感受一个仓惶脆弱的生命在眼前不住哀鸣。由于一些不知名的原因,他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出奇的差,但现在看到她竭尽全力地跪地恳求,戊寅又有些心软。
他心软过很多次,每一次的结局都很糟糕。一时心软救了杨蓦,被他一枪反杀,被迫换人寄生;心软去找孙莓,帮她脱离原生家庭,结果被她气得半死,差点脑梗死;心软帮了解临渊,被他膈应到现在,头一回体会到心脏又酸又涩的感觉
但戊寅就是一个不知悔改的人,永远凭着情绪行事。
他的目光蓦然落在一个深红色的细绒盒子上,好奇地拾起,打开看了一眼,倏然又合上,起身道“这个给我。”
刘姝都没管戊寅要的究竟是什么,忙不迭地大幅度点头“拿去,拿去”
戊寅顺手把盒子放进口袋里,侧脸看向解临渊,后者讨好地望着他,瞬间会意,“那我去了”
“就这么靠腿走进去”
“”解临渊皱了下眉又快速舒展开,“你的意思是”
一分钟后,三辆小电车出现在戊寅和解临渊方才停留的地方,刘姝还在蓬头垢面地整理散乱的背包,狮子弟弟埃德蒙则是神情凶狠地从车上下来,一把抓住刘姝的衣领“刚刚跟你废话的羊脑袋和猫耳朵去哪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刘姝演技明显不过关,特别是看到埃德蒙还有着一对背面覆满了棕黄色长毛的大手,她战战兢兢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总是往埃德蒙身后瞥。
埃德蒙疑惑地往身后一瞅,就见他的那辆小电瓶车已经被解临渊征用,先前坐在车座后排的小棕兔马歇尔被他一脚踹飞了出去,凄惨地在泥地里打了个滚,而所谓的马歇尔的忠诚舔狗“伊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等解临渊跨上车座发动引擎之后,他抱着弓箭
配合默契地一屁股侧坐上小电车,两个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劫持了这辆小巧轻便的交通工具,开足马力直奔医院方向而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埃德蒙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无毛猫和伊恩就只留给了他们一道潇洒的背影,那驾熟就轻的姿态,明显两位绑匪都是熟练工。
埃德蒙“”
埃德蒙“操”
他一脚踹开其中一名小弟,抢过对方的小电车,一爪子油门轰了出去“伊恩你个小羊崽子给我别跑”
越是接近医院,逃难的人群就越密集,还有不少人已经被咬伤,在用最后的生命为朋友们做肉盾。医院内部总共只有百余人,而袭击污染者的数目远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