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承载的机械战神是可不像只会在流民中逞强斗狠的混混,打架斗殴还讲究一个你来我回。他每次出手都是奔着一击令对方失去战斗能力去的,招招致命,根本不给敌人任何反抗的余地。
如果不是夏阳彦冲出来拦着他,荒岛野鸡队就能全员去黄泉再集结。
看得出来,这只野鸡队伍平时没少在g区耀武扬威,解临渊三两下把所有人都干趴下之后,竟然有人带头为他鼓掌喝上彩来,甚至还有几个蓬头垢面的青壮年大着胆子冲上来,狂踩地上人几脚,落井下石,然后又被夏阳彦呵斥离开。
“你这也太冲动了,就算g区再混乱,只要人还在南营地内,就有必须遵守的法律规章制度。”夏阳彦拽住解临渊的衣袖,严肃道,“你今天要是真打死了人,我一定抓你去坐牢。”
“死不了,我下手有数。”解临渊甩了甩右手,关节处因为揍人过猛破了皮,露出猩红的血丝和嫩肉。如果他真的想要这群人的命,从最开始就不会用右手出拳。
你有个屁数夏阳彦忍着忍着没有骂出口,但低头看向地上一个个半死不活、嘴歪眼斜的家伙,看到解临渊取出对讲机联系巡察组g区的总负责人,他忍不住背过身,插着腰在旁边轻声嘀咕“机械做的就是和真人不一样,动不动发癫发狂谁遭得住怪不得要安个指令操控”
解临渊揉捏手腕的动作倏然一顿,对讲机内发出嘈杂的电流声,信号奇差。他挽在耳后的银色长发从肩后垂落,如倾斜的水幕,投下一片逼仄黯然的阴影,恰好掩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等到夏阳彦再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解临渊温和无害的笑意,“领导说只要人没死就不算什么事,让我继续巡逻。”
“”真是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夏阳彦还能说什么,摆了摆手,“走吧,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个泥瓦铸就的矮房子前,一块饱经风吹雨打的木板钉在墙上,用彩色粉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刘哥药房的字眼。夏阳彦熟门熟路地弯腰走进去,笑着打个招呼,问里面的老板要了点碘酒和纱布。
解临渊注意到什么,在门外驻足,没有在第一时间走进去。
药房的隔壁,是一条幽森狭窄的小巷,两个衣着清凉的女人没骨头似的靠在巷口白墙上,扭腰摆胯,媚态横生地打着哈欠。
察觉到解临渊的视线,女人下意识朝他抛了个媚眼,却也知道这么标致威严的男人不可能是她们的顾客。
“解临渊”夏阳彦托着碘酒和一小卷纱布走出门来,“看什么呢”
“没什么。”解临渊转过身正要朝他走去,可就在这时,巷子深处突然传出一阵骚乱,叫骂和追逐声从里面传来,不断逼近巷子的出口。
解临渊和夏阳彦齐齐被声音引去注意力,靠在墙边的女人们也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一个目测岁数不超过十一二的小女孩赤脚在狭窄的巷道里拔足狂奔,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过于肥大的白色老头衫,跑起来抵着膝盖非常碍事,披头散发,面黄肌瘦,手臂大腿上都是红肿的伤痕,脸上还抹着滑稽的口红和眼影。
就在见到解临渊的一刹那,女孩倏然眼睛一亮,就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直奔他而来。
然而就在她的身后,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拎着粗大的木棍紧追不舍,嘴里还骂骂咧咧,说这些婊子、骚货,还敢逃跑了,看我这次不打死你之类粗鄙暴力的话语。
“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