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临渊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微笑着说“变异鸟可一点都不听话,而且并不是我们让变异鸟载我们回来的,而是它为了传递壁画的消息,特意抓十五离开,又主动载我们回来。”
暴脾气男又问“那你们两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说什么一定能驯服变异鸟这位解解先生的身手确实不错,可是制伏和驯服完全是两种意思,我不明白你们哪来的勇气和我打赌。”
“因为大多数变异动物的天性都是远离人类,如果出现类似金翅雀这样主动接近人类的,一定是有所目的,”戊寅神色淡然地瞎编道,“变异动物大多具有十岁以上的智商,可以通过它们想要达成的目的进行沟通交流,相比野外偶遇的变异动物,要驯化这些就容易得多。”
“原来是这样,”寸头悟了,“居然还有这种技巧”
“可是你们还是要输了。”暴脾气男幸灾乐祸地说,“那鸟的智商绝对没有十岁,根本听不懂人话,一心只想着报复老巴尔克,你看你也只做到了驱逐它,根本驯服不了。”
“那就依变异鸟所愿,弄死巴尔克,”戊寅口出暴言,“保准明日它就对我心悦诚服。”
听他这一本正经的口吻,好像下一秒真的会实践,暴脾气男瘆得慌“倒也不必这么不择手段你们也都听到了,是他女儿嗜赌,婆娘溺爱,老巴尔克可没做错任何事我承认是我之前以貌取人小瞧你们了,要不我们之间的赌约作废,怎么样”
这时,一直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薛鸿意忽然开了口“那一定就是事实真相吗倒也不见得吧毕竟妻女死无对证,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是活下来那人一张嘴的事情。”
车内没有一个人反驳他的话,只有寸头过了一会犹豫着说“可是队长,这没有证据的事,就算我们有所怀疑那又怎样”
“我们都还没有去找过证据,怎么就知道没有”薛鸿意义正辞严地说。
“找来做什么啊队长”暴脾气也开始劝,“严格来讲,老巴尔克都不是南营地的人,就算证实了事实另有隐情,我们能拿他怎么样最多是”他尝试开一个玩笑缓和气氛,“还金翅雀一个清白”
“就算只能还金翅雀一个清白又怎么了”薛鸿意愤怒道,“至少金翅雀
很想要这个公道,你们没看它飞走的时候都哭了吗”
他靠在椅背上,斩钉截铁地说“明天我会再来,这件事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真是个有钱有闲的富家子弟,不为吃喝发愁,才会在这种世道寻求一些无所谓的精神价值
寸头和暴脾气都非常不赞同薛鸿意的做法,只有戊寅轻轻笑了一声“挺好的,你这种刨根问底,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薛鸿意愣了一下,从副驾驶上探出脑袋,“十五”
“我很欣赏你这种人,想做就去做吧。”戊寅大大方方地夸赞道,“这项委托算是我们两方一起接的,如果巴尔克是清白的,赶走金翅雀,报酬五五分;但如果巴尔克的妻女是无辜的,也要给巴尔克相应的惩罚,让金翅雀心安。”
“”薛鸿意呆呆地注视着戊寅的脸,鲜艳的绯红色逐渐蔓延到他的脖子,耳朵,还有整张脸颊,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眼睛倏然亮起,兴奋地连连点头,“好”
解临渊沉默地注视着高兴得都快哼起歌的薛鸿意,又看了看侧过脸继续遥望窗外风景的戊寅,眼神微动,又在戊寅回望过来之前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睫。
等到一行人在c区分离,解临渊和戊寅走在无人的27层楼梯井中,他抬眸看了眼戊寅的背影,倏然说“戊寅想不到你居然还挺喜欢薛鸿意的。”
“嗯,为什么说这个”戊寅在楼道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