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贺欢写的信就很温柔很家常,他一边说着一切安好,一边讲起大狗和二狗两个狗子在荆州前线十分地不安份,他们时常和黑濑等人一起,乔装打扮,前去荆州说是刺探军情,然后买一大堆没什么用的东西,给老母亲的回信每次都只有寥寥几字,都是“娘穷、打钱”,自己还准备给他们攒点媳妇本,如今全被他们掏空了。
三狗更让人头疼,他看起来是很听话,平时表现地也很听话,但每次都能给他找新的麻烦,小小年纪就有自己坚持,觉得他这个老母亲思想落后,每天时常有离经叛道之语,还建立了一个同学会,说是交流新的理念,天天夜不归家,还为了独孤如愿想要去建功立业的理想,把冠军大会折腾得鸡飞狗跳。
贺欢写后连这段时,连平整温柔地字迹都开始飞舞起来,可见心中鬼火之旺盛。
萧君泽倒是也知道这事,三狗为了独孤如愿不能获得好名次,私下里找了冠军大会几个项目的漏洞,结果弄得几个项目成绩全部作废,比如比赛五百米冲锋,规定是不许骑马,只能人持枪向前。
结果三狗把自己给他做的单车骑了过去,获得了第一,还说这是为了比赛查漏补缺。
更过分的是,三狗因为和独孤如愿闹矛盾,还去欺负人家,也不知道他们订了什么约定,三狗之后就开始闹着也要上战场,他才十一岁啊
贺欢抱怨了狗子们的事情,然后安慰着恋人,说家里除了这些事都还好,只是没有你,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想念你想得睡不着,想来狗子们都这么离经叛道,也是因为父母没有一直陪在身边吧
萧君泽每天就在这样的忙碌里渡过了又一年。
南朝的教育改革终于经过一年后,大部分书院传来喜报他们的校舍终于盖完了,书本都进场了,各地的学政们,终于可以少量的招收学生了。
各地的学政们也纷纷表示,他们一定会努力扩大师资,不让陛下失望。
萧君泽当然不会失望,他愉悦地批阅了几乎每一个学政的上书,勉励他们的多育英才。
然后,萧君泽发现,国库
空了。
萧衍对此十分骄傲,他轻抚着短须,微笑地向自家陛下表示“幸不辱命。”
老萧这些年是真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这些年国库丰足,尤其是南方的蔗糖和油,光是收税就不下于盐业之利,只是这些年看在陛下的份上,他没有用得太厉害,只是兴修水利,多建立常平仓,储备以免荒年。
就算这样,也是越用越多,萧衍自觉自己做得不错,国富民强,虽然不到陛下治下的北朝那么逆天,也称得上世间少有的能臣了。
而这次,他突击花钱,每天都为了如今把钱洒出最大的效果而殚精竭虑,自觉就算是陛下亲自来操刀,也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萧君泽只能表扬了自家丞相,然后感慨道“既然如此,那事情,便到最后了。”
萧衍怔了怔,随后轻叹了一口气“这便,到最后了么”
萧君泽微笑道“怎么,丞相还是舍不得了”
萧衍轻声道“老臣听命于陛下,治理南朝,也有快二十年了。陛下,您就真不能当一回中祖么”
中祖,中兴之祖,是庙号里从没有出现过的。
萧君泽摇头“没有必要,除旧迎新,南朝的顽疾太多,我若只是合并两朝,那会将南朝的矛盾与问题一起带到新朝,只会留下更多麻烦,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萧衍如何能不明白,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