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沐浴焚香,梳好发髻,换上新衣,他本就生得好看,眉目英挺,完美的从眉眼线条像是刀裁出来,深蓝的眼眸在阴暗的光线下会深邃如夜空,带着神秘与危险的气质,而在晴朗天空下,却是清澈纯洁,阳光又开朗。
但今天,他却没有那么小意温柔。
甚至于拒绝了给自家阿萧侍寝。
“不是吧,这么大的人了,还为这点小事生气,我把你一块罚了,也是为了家庭和谐啊。”萧君泽赤着上身,修长的手臂从床柱的围缦里伸出来,将贺欢轻易地拉了进去。
贺欢平淡道“我算什么呢,区区一个外室,年华老去,名份、承诺、宠爱无一可以傍身,只等你厌倦了,便能弃于一旁,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萧君泽轻笑出声“阿欢,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就只与你有些联系,为了这,我还把小狗们都放在你膝下,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才算呢”
贺欢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但显然是不接受这个解释的。
萧君泽伸手把他推倒,半压在他身上,细语道“阿欢,虽然,一开始,我的确只是有些冲动,才与你第一次在一起,但后来,你也明白,我不止对你有欲,也有情啊。”
贺欢转过头,从头发丝到上下游移喉结,都在诉说着别扭。
萧君泽颇有些无奈“好嘛,这些年,我是和你聚少离多,但那也是真的有正事,我需要亲自去南方推广海贸,否则,襄阳的成就,看似辉煌,实则为无根之木,不是有意想和你分开”
“那个,我只说一次,”萧君泽看他还不为所动,不由轻轻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喜欢你哦。”
贺欢终于转头看他,眼里哪还有刚刚的委屈和不忿,只有满满的星光还有愿望得逞的小心机,他一个伸手,把他揽下“阿萧啊,你终于对我说出心里话了”
什么柔顺懂事,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是阿萧的人,这是他的主君,他的王上,虽然也是他的爱人。
虽然恋人并不沉迷于儿女情长,本身爱恋之心也十分地淡漠,但于他,已经足够了,在这个世道,他能独占一人心,还要什么要求
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宁愿为阿萧征战四方,来维持地位,也不会玩什么后宫诡计嗯,不会经常用就是了。
贺皇后巩固了自己的地位,第二天,便在三个狗子有些疑惑地眼神中如同开屏的孔雀,骄傲地离开了。
看得三个还在墙角顶水壶狗子一脸茫然。
不是说好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吗,母亲你怎么能自己跑掉呢
萧君泽看出他们的疑惑,冷笑一声“他是重任在身的,当然可以戴罪立功,你们有什么可以立功的机会,也可以拿来赎身、咳,赎罪。”
萧二狗闻言,立刻道“爹爹,我们三人,组建了一支队伍,先前趁着时机,袭击了母亲的营帐,虽然母亲大人早
早察觉有异,没有被我等围困,但宇文、薛、李、于、独孤、斛律等氏族的头领都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被俘虏了四十余人,这算不算有功”
萧大狗和萧三狗也期待地看着爹爹。
一边当近侍的独孤如愿把自己变成了一根柱子,当成什么都没听到。
萧君泽顿时笑了“你们一群内鬼,仗着父母不对你等设防,弄出那么大的麻烦,还想我给你们担着,未免想得太美了些。”
不用想就知道,随他们一起动手的兄弟们,肯定已经被各家拖回去,打成狗了。
这倒让他明白三狗为什么昨晚会冒险带独孤如愿来找他,原来是绕着弯想帮独孤如愿逃脱责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