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事,萧衍亲自过来道歉,萧君泽也大方地原谅了他。
洛阳之地在大量新人的治理下,状况频发,在测量土地这事上,各种形状不规则的土地把新人们弄得头昏脑胀,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乡里收粮都是收个大概数额,从不要求精确的数量了。
洛阳因为战乱,大量土地荒废无主,重新分地时,又出现了许多自称有契书的“地主”,元勰倒是铁面无私,下令除非在原地没有走的村户,其它土地都属于朝廷,需要重分。
这事一出,引起襄阳报纸的广泛讨论不说,还弄出了另外一件大事。
还有许多的人发现其中的bug,现在有许多无地的农户以乡、郡为队,都去了青州、河北等地,找那些已经逃亡的所剩下无几的村落乡里,开始入住占地,就等着襄阳统一时成为自家土地。
这原因是因为襄阳实在太卷了,十年来,襄阳的人口数量涨了十倍,地少人多,工作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自己开垦沼泽虽然也能有土地,但开垦土地非常累,且需要四五年精心操持才能让贫瘠之田变得能多些收成。
哪里比得上带上乡里没有土地的乡勇,一起去战乱之地,占据那无主的上田呢
虽然非常危险,但收获也多,有时百人乡勇,就能占据一两村的土地,还都是好田,如果运气好,还能捡上不错的房子。
这种行为让他们冒了很大风险,然后,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占据北方幽瀛之地的高欢居然主动给他们当雇佣兵,收起了保护费,还向襄阳大方地释放善意,亲笔写信,言说仰慕雍州治世多年,只是没有运气能投奔君刺史麾下,希望您给个机会,让他效力,且还说他也是六镇出身,起事反叛只是为求生路,手下的六镇儿郎并不想为害一方,只是实在没有吃食,才不得以而为之。
萧君泽收到了高欢的亲笔信,信纸用的襄阳特产的芦苇纸,纤维泛黄还带着杂色,但价格便宜且不晕墨,高欢字写得并不太好,歪歪扭扭,张牙舞爪,还有涂改痕迹。
萧君泽捻着信纸,有些踌躇。
他其实不太想收下高欢,这位齐太祖是有名的克主兼二五仔,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他家那些儿子疑似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暴君都暴的千奇百怪,总
让人觉得不安全。
而且他手下的几万六镇兵马也很麻烦,拆开安置,又要花一大笔钱,不拆开,在高欢麾下,又没地方给他们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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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泽思考许久,提笔写了回信。
他可以接收高欢,给他应有权位,但前提是,他需要展示出自己价值。
具体的要求,他并没有写得太清楚,因为这也属于高欢的考题。
无论他是攻打渤海高氏,还青州的刑氏,都能证明他的实力,哪怕大败输亏了,剩下的残部来降,也都是可以的。
时间缓缓过去,九月时,萧君泽的又要开始等着新生命降临了。
魏大夫每日前来请平安脉,还专门揶揄道“我给你调了一道特别厉害的避子汤,保证你喝了之后,再也没有困扰,你生完一定要试试。”
萧君泽无奈地看着她“你变了,你以前对这个很好奇的。”
魏大夫道“我是想用你身体来研究一番,但被某个人威胁了,但他说得也有道理,咱俩指不定谁先死,估计也没有办法解剖了,就这么着吧。”
魏知善如今解剖过的尸体海了去了,已经不是很看得上一两种罕见体质了。
“我还有多久生”萧君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