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苦,我们这些人,谁怕吃苦啊可这吃苦能吃出驴子,吃出宅子么”老者似乎被勾起了谈性,“家里孩子能养活了,年节能吃几片肉,豆饭能吃足了,家里每人才能穿上一件新的衣服,这种苦,那能叫苦么我啊,前半辈子,做梦都不敢想这种事啊这不累些苦此,我不安心啊”
贺欢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老丈,你这鱼有多少了,要不卖给我吧。”
“那不成,我得卖到驿站”
“我多给你一罐羊奶。”贺欢笑道,“一起过去吧,天冷,到时换了,你也早点回家。”
那渔夫顿时面露喜色“好好好”
贺欢扶着他站了起来,提起鱼篓,居然很沉,差不多有十斤鱼。
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江面,不由勾起唇角。
好像,每次看到这些事,他总是,莫名就会想起一个人,为他心动。
因为,那么好的一个人,亲过我
萧君泽打了个喷嚏。
青蚨紧张地给主上披了一件羊绒披风,同时抱怨道“那藏羊披风就那么一件,你送人了,又嫌这披风厚了,不愿意穿,看吧,这风寒了吧”
“青蚨,你以前没那么紧张的,”萧君泽喝了一口热汤,调侃道,“魏贵妃都被你烦到了,让我唤你青婆婆算了。”
青蚨认真道“你别不放在心上,这怀孕若伤了身,以后有得你受,我就该让魏知善来给你讲讲,生孩子会落下多少病”
萧君泽忍不住笑了笑“好了知道了,你帮我把灯挂上额,我的意思是,你帮我点灯准备休息。”
青蚨看了一眼满屋的灯,心情因为某个狗子走了而大好,没有计较“您还是准备洗漱吧。”
萧君泽看他出门,把笔放下“真是无聊啊”
过了一会,魏知善被青蚨拉过来请平安脉,当然是没什么事的,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有无什么异常。
当然没有,但青蚨苦思冥想,还是想出一个“主上最近独睡似乎翻身很多,这算不算有异样”
魏知善笑了笑“不算。”
说完,她
还起起,在君泽耳边低声道主上啊,这怀胎有时会影响身体,让欲望勃发,所以,不算是异样。”
萧君泽脸色一黑“不用你来告诉我”
魏知善忍着笑离开。
萧君泽被她一闹,心情更烦躁了,想到那个本该来执行任务的狗子如今在很远的地界,不由在心里抱怨贺欢不懂事,唉,早知道跟他一起去了。
月上中天时,崔曜忙得头脑晕眩,但还是来找了君泽。
“都说不用天天来了,”萧君泽心疼地道,“看你,黑眼圈都能比得上缓缓了。”
崔曜笑道“哪这么严重,对了,怎么这几日没见那白熊缓缓”
萧君泽淡定道“缓缓身上有些味道,我最近闻不得,青蚨便让它去明月那里住了。”
只是吐了一下,魏知善便说他最近不能养,于是青蚨便把可怜熊猫赶出门了。
“好,不说这个,”崔曜拿起萧君泽桌上的文书,“这些法令我觉得挺合适的,不过有些是不是会让那些乡豪受损,有些偏向受贷一方了。”
“所以才要请那些乡中三老过来,”萧君泽随意道,“有时候,一些东西需要妥协与共识,强行推行,我们暂时还做不到,那些猪条之类的借条,其实便是微小贷款,平日里,便是没有我们,他们也一样在推行,只是都是在熟人之间而已,有些政策支持,能帮他们过好些,但若是没有法令维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