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离开后,便依照高肇的法子,又走元详的路子,请求能时常见到魏大夫。
元详果然答应。
而这时,元详家的一位管事,主动找到他,说是愿意帮助他,将魏大夫送出城去,但是,这上下打点,需要不少钱财。
贺欢当然应允,立刻就将大笔财物送到北海王府上。
那位管事见到这些财物,也喜笑颜开,给贺欢指点,再过几日,陛下要去石窟寺讲法,到时,城内空虚,正是魏医官离开的好时候。
他甚至还规划出一条路线,从哪里走更快更好,容易躲开追兵。
贺欢大喜过望,感谢之后,又给了这位内侍重金。
他又去见魏知善,将事情全盘托出。
“魏姐姐,事情便是如此,您看还有什么疏漏,请您指点一二。”贺欢语气温柔,神态恭敬,不像在回禀,反而像是遵守着什么礼法规范。
魏知善笑道“你安排得很好,但你不会以为,他们会这样轻松放我回去吧”
“魏姐姐您放心,”贺欢微笑道,“这次,大人赐了我等神器,再者,小弟我绝不让您死在前面”
魏知善看他如此笃定,轻声叹道“罢了,你安排吧,我也有些想君泽了。”
贺欢心里微微惊讶,魏大夫和刺史的关系居然如此之好,居然能直呼其名。
他于是坐得更端正了,拿着茶碗手改为捧,小声道“这是自然,听说您与大人形影不离,陪大人起于微末,这情谊自然是旁人不能及。”
魏知善托关头看他,似笑非笑道“是啊,一晃都快十年了,我也人老珠黄,比不得年轻人们年华正盛。”
贺欢笑道“姐姐何必妄自菲薄,您看,大人专程让我来接您归家,这是家中哪位哥哥都不曾有的看重啊。”
魏知善配合道“那可不一定,如明月、崔曜若是身陷险境,说不得你便要将他们带回来了。”
贺欢正色道“这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但以这两位大人的性情,怕是轻易遇不了险。”
魏知善轻叹道“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呢”
贺欢一声声姐姐地唤着,想从魏知善口中听见一些刺史大人的爱好、经历,以加深了解,奈何魏知善嘴十分地严,不但没有透露,反而将贺欢的底
细问得差不多了当然,也有贺欢主动为之,毕竟悲惨的经历,很容易引起女子的怜悯,让他更容易打好关系。
魏知善和他聊着聊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阿欢如此机灵,大可不必殚精竭虑,他会喜欢你的。”
贺欢心头一跳,辩驳道“我并无此意,只是想跟着大人,追随左右,此生便足矣。”
魏知善笑意加深“是么,那倒是少见啊,回头,我必举荐你去边境之地,让你将来更容易领大军,居大位。”
贺欢捧着茶碗的手指一紧,立刻道“这,还是要看刺史大人的意思,在下不敢妄想。”
魏知善笑了两声“真的么,我不信。”
贺欢觉得面前这位不愧是刺史大人的正妇,比斛律明月难对付多了,但他垂下眼眸“在下不过一小将,夫人不信,欢也无可奈何。”
魏知善笑而不语。
过了三日,如那位北海王府的管家所言,洛阳石窟寺的庙体落成,皇帝元恪前去讲学。
一时间,洛阳城中权贵世家,齐聚伊闋,带着家中奴婢,车马浩荡,也前去给皇帝捧场,连被禁足于家中元勰都去了,洛阳城中巡逻卫队都几乎没有了,街道宽敞,甚至有一两个行人,敢走路中间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