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据至少如今,孤是真未想过要动他们。又要如何给你承诺”
“也对,人都是会变的,”萧君泽其实也明白这一点,不由遗憾道,“那么,我们来说些其它的。”
元恪要杀,也不会在刚刚继承皇位,局势未稳时出手,必然是要江山稳固后,再由一些小人来背这些黑锅。
萧君泽以前并没有和元恪讨论过治国之道,因为以前元恪还不够资格触及到这些,但如今嘛,在他即将接位时,他也没有其它选择。
他的弟弟里,比他好的只有元怿,但年纪太小了,其它人,一个比一个废物,一个比一个贪婪,这一点来说,在教育方面,元宏做得还真不怎么样。
唉,平时没烧香,也只能临时抱一下佛脚了。
“所以,你要孤节制幽燕权贵,给你的运河方便”
“什么叫给我方便,这不是你家的河么”萧君泽轻蔑道,“而且,北边也不是全然没有敌手了,你不必成日盯着南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虽然知道你这是祸水东引之策,”元恪无奈道,“但高句丽平日礼藩不曾有缺,且辽东路途坎坷,大泽遍地,不易治理,又何必费这麻烦”
打高句丽,需要翻越大凌河与燕山,北南两朝胜负未分,他哪有兴趣弄这么块贫瘠之地
“为何不可,”萧君泽循循善诱道,“南朝有我无我,你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太武帝、道武帝、景穆帝,都是于北方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如今好摘的桃子都已经被先辈摘掉了,你用高句丽凝聚威望,也好过在南朝死磕。”
元恪看他胡搅蛮缠,便露出平和之色“孤不欲轻启战端”
萧君泽轻笑一声,继续道“如今草原不稳,正是诸部又一轮人丁兴盛,从大凌河与阴山去辽东,自然有些麻烦,可是,若是走火儿慎草原那里过去,便能顺西辽河南下,解草原之危,不是么”
这话一出,元恪怦然心动。
是啊,元魏大军如果从幽州出发,无论是辽西沼泽,还是翻越燕山,都是耗时费力,但草原诸部,本身就在燕山之北,走草原南下高句丽,好像,还真的可以
而且,就算失败了,那些高车人、柔然人死了,也是好事,草原反而安定了。
萧君泽见有效果,心里稍稍安定,只要能让元恪知道自己的好,他才有和北魏继续合作的可能。才能保护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