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了。
好在,萧君泽心理素质十分过关,作为理亏的一方,他也不好意思拿茶壶砸人,更不好意思拆家耍赖,于是只能可怜兮兮地乖巧坐好,努力往冯诞身后躲“陛下,陛下你居然没事,唉,看把我误会的,都是元勰,他居然不告诉我”
唉,失策了,太自大了,居然没有在元勰这里试探清楚就一头撞了上来,成了傻兔子,好丢人啊。
难受。
元宏倒是怡然自得地把冯诞拉到自己身边坐着,微笑道“阿弟何必这么客气,你我是兄弟之国,也是兄弟,你如此为为兄、为兄的司徒、太子、兄弟着想,朕感激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多想呢。”
萧君泽被怼着哑口无言,一时间面红耳赤。
元宏难得占了上风,还不住口不说,反而火上焦油“你还说要从元恪处买下彦和,来,讲给朕听听,这彦和值几座城啊”
元勰忍不住叹息“皇兄想得太美好了些,以君泽的脾气,太子殿下怕是还愿意主动送上土地,愿意请君泽帮他解决些家事呢。”
萧君泽轻咳一声“彦和何必妄自匪薄,不看功劳看苦劳,你也是值得、值得一座寿阳城的”
元宏笑得更真诚了,对元勰道“听听,彦和,你也有拥倾城之资的一日呢值得名留青史,回头朕便让史官记上”
“陛下”元勰气急。
萧君泽见气氛终于缓和些许“陛下既然无事,又何必去揶揄彦和呢,这次听闻你有恙,彦和和我都是茶饭不思,我千里北上,一路他们都在劝我别来,但咱们相交多年,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他倒没有担心元宏一开始就是装病用这种事来搞事,一不小心就会动摇国本,得不偿失。
元宏不会不知道,人心是禁不起试探的。
“君泽啊,”元宏目光淡然地凝视着他,“你不会以为,这事,几句求饶就能揭过吧”
萧君泽轻笑一声,眉宇间的桀骜与自信却不再掩藏“那陛下,你又想怎么做呢是杀,是放,还是囚”
他并不担心,也不害怕,心底反而泛一股火热与畅快。
好像,事情,终于变得好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