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捏着元恪的手,目光温柔“太子这许,见外了,我与你初相识时,便知你之智,又怎不会相助呢”
元恪怔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但随即又低声道“那你当时,怎么打我那么重”
萧君泽把手里爪子用力一拧,微笑道“就是因为喜欢啊”
元恪嘶了一声“君泽你手劲怎如此大”
萧君泽一把将他推在案上,贴近他的面孔,微笑道“臣略有些武力,殿下又不是今日才知,听说殿下也喜欢健壮之人,怎么,臣不合适么”
元恪好男风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北魏拓拔家的皇帝几乎都有这个嗜好,但只要皇帝正常娶妻,朝臣也不会说什么。
所以骤闻此言,元恪呆了呆,合适是合适,但,但他享受的是那种对方能反抗又无法反抗的快乐,而不是成为别人快乐啊
一时间,他表情有些凌乱“可,可我、孤是国之太子,岂可居于人下”
萧君泽伸指贴他的脸,微笑道“这个简单,殿下大可以,换个姿势啊”
元恪额头冷汗渗下,小声道“这,这不可,你不能如此无礼,快放开,否则孤要唤人了”
“那你多丢面子啊”萧君泽眨了眨眼,“这样,我告诉你,怎么对付元禧,你给我笑一个,如何”
“一派胡言”元恪羞恼道,“孤岂是那种以色侍人之辈”
“不笑的话,我可就不讲了”萧君泽作势要放开他。
“慢着”元恪低下头,抬头有些难为情地笑了一下,这才扭扭捏捏道,“这,可以了么”
“不是很真诚啊,”萧君泽放开他,坐到一边,看着他有些狼狈地整理衣衫,“但也还的行,来,喝茶。”
元恪整理了一下混乱思绪“那,计将安出”
一个时辰后,太子走出冯家宅地,神色有些复杂地回望了一眼。
他既佩服于君泽计划的简单,又欣赏他的果断。
当然,生气还是有些生气的,他居然敢觊觎本太子
但生气之余,又有些小小的自得,感觉自己除了有明君之相,还能是很有魅力
十七岁的少年伸手捂住脸,嗯,君泽若是,若是不要那么强
势就好了。
他是很愿意和他共度春宵
但,元恪一时也过不了心里那关,罢了罢了,反正日子还长,先拖着君泽,稍做避让,不要太过亲密,等自己登上皇位,他难道还敢肖想君王不成
宅院之中,看元恪走了,萧君泽目光幽幽,缓缓坐案前,冷笑一声。
他当然知道元恪对他的心思,在利用完他之前,也不想将两人的关系闹得太僵,所以,他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真是没有一点难度。
他单手托起头,看着窗外层层乌云。
想要阻止元宏南下,最好办法就是激化宗王和太子的矛盾。
如今朝廷的大权,都依赖着诸姓宗王,他们是元宏改制的最大支持者,手中不但掌握着武力,还掌握着朝堂,甚至元宏先前重病之时,向诸王说过“若我儿不肖,彼可取而代之”。
而未满十八元恪,面对这些又有军权又有威望的长辈,压力是非常大的。
历史上,孝文帝死后,元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诸姓宗王全部杀掉,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天然存在的。
萧君泽觉得,如果孝文帝还想要自己儿子继位,那必然也是要想办法,削弱宗亲势力,至于“彼可取而代之”这些话,听听就好,谁要是当真了,那可就不礼貌了